“陛下,这四皇子恐癫症发作,不如遣太医前来为其诊治?”
钱国公的一句话可谓是四两拨千斤,若四皇子乃是一疯子,自然疯子所言便算不得真,而这些个被四皇子点名的大臣亦可保下。
这看似像四皇子欲拉他们下水,可实则却是将难题抛给了越帝抉择。
如若越帝同意招太医入殿,那便意欲将四皇子钉在疯子的名号之上。
倘若并不招太医前来,反而是交予三司,那么四皇子的目的便达到了。
可越帝乃是帝王,他不会做出不利于自己之事的,只见他薄唇轻启:“准!”
这一个“准”字,彻底地将四皇子逼向了癫魔。
“哈哈哈哈,父皇,我可是您的老四啊!你从小抱在怀中宠爱的老四啊!你今日真的要让儿子背上疯子这个名讳?父皇,您真的要抛弃儿子了吗?”
越帝的面色并未因四皇子的哭诉有所动容,他反而是对着一旁的太监厉声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谁知那太监刚迈台阶,便被四皇子拦了下来:“本宫不许你去!本宫没有疯!本宫不是疯子!”
“拿下!快给朕将这个疯子拿下!”此时的越帝震怒不已。
殿上的禁军领命,大步上前,欲要制服四皇子,可四皇子常年混迹沙场,本事了的,功夫了得。
只见他一个转身,便将禁军的佩剑抽出,双脚点地朝着越帝而去。
此刻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四皇子已然剑指越帝:“父皇,儿臣自小听从您的话,受您悉心教导,可为何您今日却要这般对儿臣?”
越帝如鹰隼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四皇子:“老四,用剑指朕,你是想死了吗?把剑放下,朕可恕你不死!”
“哈哈!”四皇子仰头大笑,“不死?父皇,您以为儿臣怕死吗?儿臣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您教的吗?是您教的儿臣,想要什么东西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儿臣何错之有?
就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前,您还想保下儿臣,可那赵淑妃不过生了个儿子,您便这么快将儿臣抛弃了?”
越帝的耐性好似已然被消磨殆尽,只见他不悦的蹙眉怒道:“把剑放下!”
可此时的四皇子哪里听得进去,他收起了那副乞求、悲伤的神情,恶狠狠地看向越帝:“既然父皇不仁,那儿臣便送您一程!”
言罢,提剑便朝着越帝刺去。
可越帝又岂是吃素的,他从龙椅的扶手上将一柄宝剑抽了出来,便朝着四皇子而去。
就在众人心惊胆战之际,四皇子却径直将手中的长剑掷了出去,而越帝的宝剑便直直地插入到了四皇子的体内。
这个结局实乃无人能够想到!
一口热血被四皇子咳出,他神情凄凉的对着越帝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来世只愿做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