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进行了一番权衡,最终还是决定跟随宣旨太监回到王都,虽然他手中是有十几万的私兵,可如今却不是与他父皇撕破脸皮的最佳时机,毕竟这一切皆是他不在王都才发生的,他倒是有自信回都之后定能逆风翻盘。
殊不知此次乃是三方联手欲置他于死地,又岂会给他翻身的机会,而他无论是选择反抗或者服软,皆是逃脱不了。
其实越帝虽恼四皇子所为,但却不敢真的动他,毕竟他的身后亦是代表了钱家以及赵家,就算如今证据确凿,越帝也未曾动过杀心。
可越帝不杀,不代表三皇子不想他死,于三皇子党派而言,只有四皇子死了,才无人能与其夺那储君之位。
当四皇子被押解回宫之时,径直关押进了天牢之中。
只不过这天牢的看守乃为赵家之人,自然也就行了个方便,将近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于四皇子。
而四皇子听罢恼羞成怒,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海域的夷羽清竟然敢背叛他与倭国,与三皇子联手做局想置他于死地。
此时此刻他终于想明白了,所谓的铁矿及武器问题全是出在了海域上,是夷羽清他们这群海匪做了偷梁换柱之举,想必那倭国亦是被蒙在了鼓里。
于是四皇子当机立断让狱卒传递消息给他母家之人,去给倭国通风报信,以免被夷羽清所骗。
这消息确实传递到了钱家,可此时已然晚了,毕竟相海晏所派的百濮官员在阿诺的引荐下已然与倭国达成了新的合作,毕竟于倭国人而言,只要有钱赚,有矿拿,与谁合作不是合作呢!
因此这四皇子,自然被弃之了。
殿审四皇子之时,他倒是淡定自若地舌战群雄,加之背后的势力鼎力相助,险些颠倒是非黑白。
龙椅之上的越帝冷眼旁观这犹如闹市般的大殿,可他并未出声阻拦,毕竟,他也有着自己的谋划。
这四皇子杀不得,毕竟他还要利用四皇子身后的钱赵两大世族去抗衡孙李两家。
可若不杀四皇子,那越国的律例岂不成了虚设?
因此,越帝便选择了当那渔翁,坐看那鹬蚌相争,倘若四皇子能在此间谋得一线生机,他也不是不可顺应天意。
“刘传宇,你为何要串通海匪来坑害本宫?”四皇子一副大失所望的对着刘传宇质问,“本宫当初念及你家中有年迈老母,于是便当了那伯乐提拔了你,可你为何要将这盆脏水泼至本宫的身上?”
刘传宇听罢,气的咬牙切齿:“四皇子,你敢摸着良心说话吗?什么叫我串通海匪?明明是你设的局欲想杀我全家,只是你未曾料到海匪竟然会背叛于你!这些且都是如实的证据,你竟然睁眼说瞎话!”
那四皇子此刻就如同一出色的戏子般,在大殿之上进行着悲痛的表演,若是不了解他之人说不一定真的会被他的表演所欺骗。
就在这你来我往相互辩驳毫无进展之际,一名太监匆匆而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辩驳。
“何事?”越帝的神色明显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回禀陛下,百濮的使者到了,说是有要事启奏。”
“百濮?”越帝疑惑的看着跪在台阶之下的太监,“那便让他进来吧!”
当百濮的使臣跟随太监入了大殿之后,桑榆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因为来人是相海晏的随从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