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海晏听罢,心下一紧,若是夷姑身侧无人,他倒也能安心,可若是她真的与他人.......
这样的事情他可不能容忍,毕竟如今毛犊的记忆已然恢复,他自是清楚自己的职责以及义务。
看来,他不能再放任他的夷姑在外飘荡了,是时候该处理百濮的事宜。
而相海晏的这些想法阿诺并不知晓,她只想刺激一番相海晏,让他死心塌地的为他们海域做事罢了。
临别之时,相海晏将手中代表他身份的令牌给到了阿诺的手中:“阿诺劳烦你将此物转交给夷姑,若是需要相助,携此令牌便可用我相海晏麾下的所有势力。”
阿诺心中震惊不已,她本以为相海晏只是余情未了,可如此看来并非是余情未了那般的简单了,她在他坚定的眼神之中,好似看到了他对阿清势在必得的决心。
不过,这感情之事,乃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问题,与她无关,她只要守护好海域众人便好。
想罢,她抿唇一笑,欢快地将令牌收入佩囊之中:“太子殿下,那我们便先走了,您多保重!”
言毕,她领着桑榆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离开了百濮的境内,桑榆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彻底的蔫了。
阿诺自是看出了桑榆的不对劲,于是笑着言道:“你觉得这百濮的太子如何?”
桑榆微微张唇,还未发出任何声音,便又缓缓的闭上了。
他与夷羽清相识甚晚,一直以来他皆是以仰望之姿看向夷羽清,而今见着了夷羽清过往之人才深深的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他除了比那太子年轻一些,又有何可以与之相较的。
他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以及周身无尽的痛楚。
阿诺瞧着桑榆并未作答,于是便自顾自的说道:“阿清与太子之间孽缘颇深,若非因为他,阿清也不会受到那么的伤害。我是跟在阿清身边最久的人,自是见证了阿清是如何走到今日的。她真的太难了,太苦了。
而如今我寻那百濮太子相助,只为了收取一些利息罢了。
你可得铭记,我们偶遇了这百濮的太子,然后是他听闻了关于倭寇之事,主动要求帮忙的。”
桑榆呆愣的点了点头,片刻之后才缓缓问道:“可我们如此这般欺骗夷姑,是否不好?”
阿诺耸了耸肩笑道:“只要能达成目的又有何妨?至少这百濮太子不会害阿清的,可那越国的三皇子就不一定了,所以桑榆,我的决定没有错!”
“哦,知道了。”桑榆听罢,木讷地点点头。
阿诺瞧着桑榆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上:“呆子,我选择带你出来便是为了让你认清现实。阿清的心中装着的乃是大爱,个人的情爱对她而言,可随意抛弃的。
如今你也是瞧见了那太子,若严谨来说,他确实很不错,可惜他的身份地位终究不许他与阿清在一起的。
可是你不同,你是阿清的属下,是可以长久伴在她身侧之人,就如同我一般。
我们都爱阿清,都希望她越来越越好,所以无法相爱又如何,至少常年在一起,相伴此生也不错呀!”
听了阿诺之言,桑榆瞪大了双眸看向她,有些震惊的问道:“你对夷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