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隐忍才是他们目前要经历的。
就像夷羽清坚持要走亦是如此,如今的她仅仅只是小小的一方霸主,却非是这整个海域的枭雄,当其实力不足便只能委曲求全,可当自己有着与之同等的势力之时,便可一较高下了。
因此,她选择了离开百濮的地界,毕竟,就算她离开了那里,那里依旧会是她的地盘,这一点她倒是毋庸置疑。
至于相海晏为何会同意百濮王选妃,她虽然目前还猜不到缘由,但相海晏绝非是个能任由他人掌控之人,细细想来,可能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想罢,夷羽清的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与相海晏从此或许天各一方,或许再无相见之日,如今听闻他并未因自己的离开而颓废,亦是有所欣慰。
她温婉一笑,对着阿诺言道:“太子殿下至此与咱们便是陌路之人了,过去的种种就让其过去。阿诺,未来,是我们的未来。”
阿诺从夷羽清的声音之中并未听到沮丧、难过以及不舍之情,她的阿清倒是越发的豁达了,只要她的阿清开心,那便一切都无所谓了。
想到此时,阿诺也不再去纠结关于相海晏之事,便心情愉悦的与夷羽清登上了阿肆他们驶来的货船,朝着大海深处而去。
是夜,相海晏将一封烫有自己标识的信递到了相墨的手中。
相墨紧蹙眉头担忧的问道:“殿下,您一定要这样做吗?若是东窗事发那可是......”
相海晏冷冷一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不就此拼一把,将来便永远都庸庸无为。去吧,那人将信阅览之后,你便立即烧了,不要留下任何的把柄。”
相墨郑重的点了点头,趁着夜黑风高快速地离开了百濮国。
果然,不出三日,一份八百里加急送至百濮王都。
百濮王将这份文书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亦是没有想明白,为何越国会在此时举兵来犯。
百濮国与越国乃是邻国,一直以来皆是友好通商,上几代之中还常常相互联姻,就算百濮攻打西瓯之时,越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如今,却来冒犯边境了,这行为坐实让百濮王想不明白。
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七嘴八舌。
有的大臣言道必须打回去,给越国一些颜色瞧瞧,咱们百濮可不是吃素的。
而有的大臣却认为应当和谈,了解一下越国为何会举兵来犯。
这场争论至少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吵得百濮王脑子都疼了。
“太子,你认为这越国为何会出兵侵犯我国领土?”
相海晏大步上前行礼道:“父王,眼下不是纠结为何侵犯我国领土,我们应先出兵前往边境以防范他们接下来的举动。
无论是打也好,谈也罢,是否先屯兵边境才是首要事宜?”
相海晏得话瞬间引起了大臣们得注意,众人皆是纷纷点头,这防是一定要防得,于战争而言可不能心存任何得侥幸。
瞧着大臣们的意见终于达成一致了,百濮王再次问道:“那由谁去更为合适呢?”
这时,相海晏立即答道:“儿臣愿为父王分忧,一来儿臣会领兵打仗,二来,儿臣的身份也尊贵,无论是打是谈都是最佳的人选。”
相海晏的话音刚刚落下,洛天轩便附议道:“微臣也觉得太子殿下是不二人选。”
在众多大臣的附议之下,最终,这出征的领军之人,便由相海晏担任了,而他此行的目的也便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