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皆退去之后,相海晏看着身下昏迷中的夷羽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与其让她的名声被辱,不如染了自己的名声来护住夷羽清。
瞧着这满地的狼藉,相海晏不知当夷羽清醒来之时会不会怪罪于他,多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接着,相海晏吩咐了自己的下属相墨去太子府将他平日里的衣裳取来,同时也让相墨去寻阿诺,为夷羽清准备新衣。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后,夷羽清悠悠转醒,只见相海晏正坐在内室的圆桌前饮着茶,而阿诺此时正整理着衣桁上一套浅缥色衣裳。
嗓子干涩无比,她轻咳了两声便引起了相海晏与阿诺的注意。
阿诺立即放下手中的衣服,大步走到了床榻边:“夷姑,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
夷羽清的话音还未落下,相海晏便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夷姑,先别急着说话,这个解毒茶饮了。”
阿诺本欲接过药碗,却被相海晏婉拒了。
“阿诺,你继续为夷姑整理衣服吧,这里有我照顾。”
阿诺张了张嘴,本想拒绝的,可瞧着夷羽清对着她眨了眨眼,她便轻轻颔首,退了下去。
相海晏将枕头垫在了床首之处,接着缓缓地扶起夷羽清,一勺一勺的将解药喂了下去。
因着这药水的润喉,夷羽清总算是觉得嗓子舒服多了,于是便看向相海晏问道:“你为何将我打晕?”
相海晏听到此问,心里咯噔一下,有一丝丝的慌乱:“你是女娘,有些事情,你醒着不好。”
夷羽清听罢,轻轻的蹙了蹙眉问道:“你将这一切都揽了下来?”
相海晏微微垂眸,轻轻的点了点头。
“傻子!”夷羽清无奈的叹息,“不如先说说你为何会去而复返吧。”
相海晏抿了抿唇:“让我入宫的内侍确实是父王身侧之人,我本与他一同离开了此地的。可上了马车之后才发现,他并不着急领着我前往王宫,反而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后来我一想,不对啊,父王既然知道我在姑姑的宴会之上,便不会招我入宫的,否则,他也不会允诺姑姑举办此宴。
因此,我便想到了我应该是上了调虎离山之计。
若是我在宴席之上,她们拿捏不了你分毫,可若是我不在了,我那好姑姑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我可太清楚了。
故此,我才急忙赶了回来,索性悲剧尚未酿成。”
夷羽清听罢,双眸微垂,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你姑姑今日之举到底是为了那乔媛媛还是你父王?”
相海晏无奈的笑了笑:“自然是双方都占。毕竟她可是唯一存活且尚在王都的公主,而我父王能顺利登基也有姑姑的一份功劳。
我这姑姑很是聪明的,她对权力有欲望,但却不会自己去争去抢,全靠父王的赏赐。
若父王愿意赏赐,她便欢天喜地的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