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在他对子女尚好的薄面之上,这些事她都忍了,可如今,这越林修非但不顾半分夫妻情分,一丝也未曾想过要找寻伤害越萧山的真凶。
贺隆瞧着怀中的贺思思哭的如此的凄凉,悲悯的言道:“思思,是父亲对不住你,本想着那越林修是个本分的,却未曾料到,他竟然是这般的无情无义之徒!
思思,若是你觉得过不下去,实在不行,为父便厚着老脸去为你换得一张和离书!”
越萧山听罢,立即面色有异,他赶忙说道:“外祖父莫急,我想父亲定是有双眸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耽搁了些时日,父亲以前不会这般对母亲的。
而那院外殴打小厮的恶仆,说不定就是庄姨娘遣来的人,她的目的便是要挑拨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感情,若是父母不合,她便有机可寻。
届时若母亲当真与父亲和离,那不是正中她的下怀吗?
我虽是母亲的儿子,外租的孙子,可我亦是越家之人呐,难道母亲忍心看到将来我在越府无依无靠,受尽他们的欺凌吗?”
贺隆此时已然恢复了镇定,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点了点头言道:“山儿所言不无道理,要不思思,再等等看?瞧瞧这越林修到底为何将你丢在娘家而不顾!”
贺思思缓缓的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刚才越萧山的话倒是令她醍醐灌顶了。
她乃是当家主母,凭什么要她想让,若真与越林修和离了,那岂不是毁了山儿的前程。既然那越林修对她可这般无情了,那她也无需再留意了。
而她的未来,便是为山儿谋得家主之位而活着!
想罢,贺思思心中的郁结瞬间松活了不少,她抿唇笑着拍了拍越萧山与贺隆的手言道:“你们放心吧,我贺思思没有那么脆弱的!”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冲入了房中,贺隆正欲恼怒之时,那小厮言道:“出事了出事了!知州府衙的人来寻大公子了!”
越萧山蹙紧眉心问道:“寻我?你可知是何事?”
那小厮点了点头言道:“听说是寻到伤你的那两名黑衣人的尸身了,如今就在知州府衙之中。
相老爷与夷娘子已从越家赶过去了。”
贺思思听罢,大喜,赶忙对着越萧山言道:“山儿呐!这真是苍天有眼啊!”
可越萧山此刻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此事越发的奇怪了,奇怪到脱离了掌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