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相夷用扇子轻轻的敲击着掌心,少顷之后缓缓言道:“阿婉的猜测不无道理,不如便让你手中的探子去细细查一查那过往之事。”
听罢,我点了点头言道:“确实要好生查上一查了,既然那越三说去找他舅舅,想必那薛有山既有可能是明里投诚,暗中还做着不知名的勾搭,比如强掳贩卖人口等。”
三日后休沐之日到来,贺思思安排了阖府上下前往万韵山庄游玩,万韵山庄远离雷州主城,山庄之中有瀑布、有温泉,最适宜闲暇消遣了。
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我故意于越大公子越萧山走得近,而他并无多心,只当是师娘关怀师傅的弟子罢了。
可在越三公子与越四娘子的眼中却并不这般认为了,毕竟这腌臜之人,其心亦是丑陋不堪的。
在坐于凉亭饮茶之际,我故作失手,将茶碗打翻,结果便是我与越萧山的衣角皆被茶水打湿。
蓝相夷浅浅一看,便对着越萧山言道:“萧山,不如你带着师娘去清理一下衣角吧!“
越萧山听罢微微一愣,这明显不符合规矩呀,可介于是师傅叮嘱却又不好不从,于是起身对蓝相夷行了一礼言道:“相先生,学生这就带师娘前去。”
言罢,他便彬彬有礼的对着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们这边的情形,那越三公子自然是无比的关注,当瞧着我与越萧山离开凉亭之后,他嘴角噙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立即对着身侧的小厮低声浅语。
我与越萧山一前一后的行走,他好似看出了我不慌不忙的样子,于是恭敬的问道:“师娘不是要去小院处理衣角的污迹吗?为何这般漫不经心?”
我回眸浅浅一笑言道:“我是故意打翻茶盏引你出来的。”
听罢,越萧山的双瞳微缩,诧异的问道:“为何?师娘是有何事要单独告知于我?”
我抿唇浅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言道:“不急,一会你就知道了。话说你们越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呐,这庄子竟比我在盛京见过的云顶庄园还要气势磅礴。”
这云顶庄园乃是上官家族的,在这禹国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越萧山听罢,却略显踌躇的笑了笑言道:“祖上传下来的基业罢了,岂能与那云顶庄园相提并论呢!”
听罢,我笑了笑问道:“萧山,听闻我家郎君说你斐然成章,可为何没有去参加科举呢?甚至都不是举人之身?”
越萧山无奈的蹙了蹙眉,神情沮丧的言道:“并非是我不愿,只是不能罢了。”
我轻轻的挑了挑眉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越萧山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父亲不让,他说考取了功名又有何用,我是越家的嫡长子,只能再越家继承家业。
若非我发誓绝不参与科举,近日连相先生的课怕是都不能听堂了。“
看来越林修是对入朝为官相当抵触的,这是否会与他那远在蔡州做知府的弟弟有关呢?这条线看来值得深挖一番了!
我与越萧山有一搭没一搭的漫步聊着,静静的等待越三公子的人前来,终于,在我衣角茶迹都快干了之时,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越萧山大惊,立即走上前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盈盈一笑,推开了他的手臂,走上前对着这群黑衣人言道:“你们总算是来了呐!真是让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