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府门之外,早已被他所带来的士兵们团团围住。
就在队伍朝着王宫行进之时,那王宫之中的梵钟突然“当当当”地敲响,钟声悠扬且急促,这可是召集群臣紧急入宫的钟声。
南诏的大臣们虽不知此刻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听闻这钟声,自是知道事态紧急,刻不容缓。
于是,他们纷纷放下手中事务,急忙换好朝服,脚步匆匆地朝着王宫奔去,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待大臣们都抵达大殿之时,只见往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逻盛拙尧,此刻却被五花大绑地捆着,狼狈地倒在地上,嘴上还被塞上了棉布,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而他的旁边,则是同样被擒获的言阁老,两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心中暗自揣测:这到底发生了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若说逻盛拙尧被抓,或许与近日传闻大王被毒害一事有关,可言阁老亦是被抓,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隐情呢?
纵观四周,往日只守在门外的禁卫军竟站于大殿之内,他们身姿挺拔,神情严肃,连平日里插在刀鞘里的刀此刻都被拔了出来,刀身泛着阴寒的光芒,那森然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今日,站于高位之上的乃是六王子逻盛阿罗,他此时身着华丽的服饰,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不怒自威的神态。
而其身侧的,则是南诏战神杨择将军,只见他身披铠甲,手持长剑,远而观之便令人望而生畏。
众人心中虽是充满了疑惑,在此刻却不敢交头接耳打探消息,只能彼此相视一望,而后无奈地对视摇头。
逻盛阿罗见群臣到齐,微微抬起下颚,眼神扫视着下方的众人,而后威严地说道:“本宫今日敲响那梵钟实属无奈之举。
无奈我南诏有奸人作祟,祸乱朝纲,无奈父王被奸人所害,命丧黄泉!
本宫听闻父王被害之后,心急如焚,便匆匆从芒布郡日夜兼程赶回,一路上马不停蹄,不敢有丝毫懈怠。
却被言环拦至城外,不准入城尽孝悼念。
那时本宫仅仅只是以为被贬王子无诏不得回都,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想着,那便在城外候着吧,只待能放本宫入城的那人出现。
禹国的顾宁长公主殿下心怀慈悲,心系百姓。
因与本宫乃是姻亲姊弟的关系,便捐赠了百万石的粮食,用于救济王都的百姓,解百姓们的燃眉之急。
可,就在本宫与长公主殿下放粮之际,那言环竟然当着百姓之面,妄图将粮仓被盗一事诬蔑至本宫的头上,其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
若非这粮食乃是长公主殿下从信州运来的,怕是如今本宫跳入澜江之中也解释不清了,只能含冤受辱。
而后,因长公主殿下聪慧过人,当众揭穿了他的诡计,还了本宫一份清白。
故此他在百姓们的面前无法再继续装下去了,于是便告知本宫,可以入城了。
本宫本欲要入城之际,白宇大人匆匆而来,且带来了雅幡贵妃已被擒获的消息。”
逻盛阿罗言毕,立即转头看向了白宇。
白宇立即心领神会,他神情严肃,稳步行至到大殿的中间,对着百官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便将如何将那三名雅幡贵妃擒获,以及在大理寺审案的经过,娓娓道来。
直至最后言道,言环家中的姊妹莲池密室以及雅幡圣女的那枚玉牌,并且还有逻盛王族宗亲作证,那言环确实承认先王乃是他所毒杀,而如今的大王虽非他动的手,却也与他有着莫大的关联,他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
逻盛王族的宗亲愤恨地看向言环,眼中燃烧着怒火:“他不仅蔑视王族,且还想当日将我等尽数杀害,沉尸于池。
若非顾宁长公主带人前来,及时解救,如今这逻盛王族的宗亲怕是尽数全亡了,南诏的王族血脉都要断绝了。”
在场的百官听罢,皆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们的脸上满是震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未曾料到这言环竟藏得如此之深,心思如此之缜密,手段如此之狠辣。
如若未有此次的天灾浩劫,怕是又会被他继续蒙蔽过去,南诏便一直会是他的掌中玩物,任他肆意摆布。
言环之事已然言罢,那便是逻盛拙尧毒杀南诏王之事了。
有着雅幡娘子的证词,铁证如山,逻盛拙尧就算是想要辩解却也无从说起,只能低头认罪。
待三司定夺之后,判逻盛拙尧绞刑,判言环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