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送唯一的皇子去给你们当人质,要么让我大禹皇帝去受辱当人质。
可是,这稚子和老人,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而我,当然得留下年轻的皇子了。
老人嘛,反正也没几年的活头了。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哦,对了,你知不知道为何你父王后来不愿意再出征了呀?”
言罢,我轻轻牵过赫连望卿搭在我肩上的手,含情脉脉地看向他。
而后,才转过头,眼神中带着傲慢与不屑的看着赫连阿骨,轻蔑地说道:“那是因为啊,望卿可是我的内应。
是望卿告诉了你父王,大祭司已经算过了,若要再起战事,长生天可是会降下可怕的神罚的。
再说了,我禹国虽说没了皇帝,可还有一名让你们迦叶国闻风丧胆为之胆战心惊的将军薛楼皖呀!
为了引得我的父皇能成功北上出征,我还特意在南境制造了一场动乱,巧妙地将薛楼皖给调了去平乱。
所以,你父王心里清楚得很,知道要见好就收这四个字的深刻含义。
故此,你们迦叶国通过这场仗,夺了一城,俘虏了我禹国皇帝,并且还得到了纳贡。
于你父王而言,已经心满意足了。
唉,可是你的野心却未曾得到丝毫满足,又因为你的父王迟迟不立王储,随着弟弟们的逐渐长大,你便开始心急如焚,慌了手脚。
你呀,终究是不懂帝王之心的深邃与复杂。
急功近利,犯了大忌,再加上大王身边那些人的谗言不断,你自然便被你的父王所嫌弃。
可你却还不自知,而且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行为。
不然,为何望卿一离开汴京,你父王就开始重用赫连晓明了呢?
你不用着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是不是非常好奇,你这次是怎么栽跟头的呢?”
看着他那因愤怒而五官都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我心里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轻轻一笑,我继续说道:“你父王和我父皇,可都是我和望卿合谋害死的。
世人又怎么会料到是我们所为呢!
可是,要做成这件事,总是需要一个替罪羔羊。
而你,恰恰是我们选中的那只最合适的羔羊。
你的父王一死,你自然认为作为长子,这王位肯定是你的了,因此你变得更加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你不把你的兄弟们放在眼里,自然,你的奴仆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既然知道不管是你有意还是无意地伤及手足,那望卿又怎能安然无恙地进入这汴京城中呢。
于是,我们便精心安排了归德府的一场谋杀大戏。
你知道为何要先审你残害手足的罪吗?
就是要把你钉死在残暴、谎话连篇之人的位置上,这样一来,就算你后续如何辩解自己并未毒杀迦叶王,你觉得还会有人相信你吗?
不过呢,那通敌的信件可真是个意外之喜呀。
啊!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望卿过不了多久就要登基了,也得多亏了你把其他弟兄们折腾得,死的死,残的残,才让我们能够如此顺利地登位呢。”
我接过赫连望卿端来的茶盏,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顺着喉咙缓缓滑下,滋润了干燥的喉咙。
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赫连阿骨那瞪得如同铜铃般的双眼,却又因为愤怒,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嗓子因为被毒哑,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的心里真是痛快极了,一种复仇后的快感在心中蔓延开来。
将茶盏缓缓地放在桌上之后,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异常的好奇,为何我要这样对你?
那是因为呀,我是重生而来的地域恶鬼,我是来寻你报仇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