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麟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缓缓说道:“若若告知我,是殿下一路护送她入京。
得知她风寒未愈,还特意带着医师前去相助,甚至因此错过了陛下的迎亲盛典。
所以若若恳请我,带她前来面谢殿下。”
这时,方若若站起身来,福了福身,言辞恳切:“若若感激殿下不计前嫌,对我施以援手。日后若殿下有任何差遣,若若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微笑着回应:“若若公主,此话言重了。
你远从百越国而来,便是我朝贵客,我不过是尽些地主之谊罢了。
况且,三日后你便要入宫为妃,日后便是我的弟媳,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提及婚嫁之事,方若若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是,将来若若也要随陛下唤殿下一声皇姐。”
随后,我们随意闲聊了片刻,而后方麟麟以方若若身体尚未痊愈为由,起身告辞。
待我回到所住的庭院时,却见他们五人竟还未离去。
薛楼皖与上官连城正在切磋武艺,只见他们身形矫健,剑影闪烁。
蓝相夷与颜无姬正在棋盘对弈,二人神色专注,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而赫连望卿则在一旁逗弄着雪山,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好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美男图!
我轻轻扯了扯鸾樱的衣角,低声笑道:“鸾樱,你说咱们要是把这场景画下来,拿到雅集去卖,会不会赚得盆满钵满呀?”
蓝相夷手执白棋,动作优雅地将棋子缓缓落在玉石棋盘上,悠悠说道:“小婉,你舍得让别的娘子瞧见这般景象?”
蓝相夷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瞬间将我惊醒。
糟糕!
我竟忘了,这五人皆是习武之人,耳力超凡,我刚刚的话怕是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蓝相夷的话音刚落,对面的颜无姬便接口道:“相夷兄,小婉儿自然是不舍得。
黄白之物怎能与我们相比呢?”
说罢,还伸手摸了摸嘴角的伤痕。
赫连望卿抱着雪山走了过来,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婉儿姐姐可从来不会做伤害我们的事情呢!”
薛楼皖最后一招与上官连城打成平手,收剑之时,微微皱眉道:“是啊,确实不会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
嘶~!
也不知为何,我这嘴皮有些疼。也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上官连城笑盈盈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说道:“是呀,我这嘴皮也破了。
小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这几个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可偏偏理亏在我,我真是有苦难言,悔不该昨夜贪杯!
不对啊,平日里我饮酒向来十分克制,怎么就昨夜失了常态?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他们五人见我盯着他们发呆,赫连望卿便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调笑道:“婉儿姐姐在想什么呢?是在回味昨夜的‘盛举’?”
我回过神来,抬手便是一拳砸在他胸口,疼得赫连望卿嗷嗷直叫:“婉儿姐姐,你这可是在谋杀亲夫呀!”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是谁亲夫!别乱胡说!”
我环顾四周,不过短短时日未曾相聚,他们之间的感情竟已如此深厚?
我板起脸,严肃问道:“昨夜是谁出的主意灌我酒?老实交代!”
没想到,所有人的手竟都指向了自己。
呵呵,好啊,看来他们是早就商量好,一起来捉弄我了!
我佯装发怒道:“很好,很好!你们的嘴皮就破着吧!
也别出门见人了,该上朝的也不必去了!”
薛楼皖连忙求饶:“哎呀,婉婉,我错了。”
蓝相夷也跟着说道:“阿婉,我知错了。”
上官连城则笑着说:“小婉,那这几日我便住在你府上等伤好了再走,可好?”
颜无姬一脸坏笑:“小婉儿,我这边还缺一个伤口,要不,你就咬个对称可好?”
赫连望卿也跟着起哄:“婉儿姐姐,我也要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