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要陪他五日,整整五日啊!
你都从来没陪过我这么久!”
我伸手轻轻捏着他的下颚,嗔怪道:“我不过是与他虚与委蛇罢了,你怎么还吃起醋来了?”
薛楼皖微微皱起眉头,一脸认真地说:“婉婉,无论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会难过,心里都不得劲。
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可我这心里就是堵得慌!”
说罢,他抓起我的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处。
半开玩笑地问道:“薛将军这里不舒服?那我给你揉揉?” 我。
“婉婉~~!”
薛楼皖撒娇似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一只手轻轻在他心口处揉着,原本捏着他下颚的手缓缓移到了他的后颈,轻轻一推,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在薛楼皖还沉浸在这甜蜜之中意犹未尽时,我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轻声说:“楼皖,我困了,想小憩一会,到了地方你再叫醒我。”
薛楼皖长叹一口气,温柔地说:“好,你安心睡吧。”
最近这段时间,我都没能好好休息,再加上之前割腕放血,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马车晃晃悠悠,就像一个温柔的摇篮,很快便将我带入了梦乡。
等我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之上。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是薛楼皖的将军府,只是不见他的身影。
我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薛楼皖的管家沈叔正候在外面。
我轻声问道:“沈叔,薛楼皖呢?”。
“回,公……”
沈叔刚开口,又连忙改口:“回少谷主,我家主子现在应该在午门受罚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已是午正时分。
“沈叔,备马车,我们去接你家主子回来。让下人们准备好金疮药。”
“好的,少谷主!”
沈叔领命而去。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黎儿的诏书早已传遍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路上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对那本应千刀万剐的百越国公主,众人皆是义愤填膺,也有人心疼薛将军。
与方莲莲罪行一同昭告天下的,还有皇后及贵妃的册封。
我心中暗自思忖,黎儿果然听从了我的建议,看来,今日又将是忙碌的一天。
赶到午门时,薛楼皖的杖刑刚结束,在场的百姓们都红着眼眶,抹着眼泪。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京中各处被下毒,实在是防不胜防,可薛将军乃是爱国爱民的好将军,为了让百姓安心,他自请受罚,给京中百姓一个交代。
我暗自庆幸,还好薛楼皖是自己人,否则,以他在军中以及民间如此高的威望,任谁当君王都会心生忌惮,恐怕会除之而后快。
“让让,让让!老奴带医仙谷的少谷主来了!”
在沈叔的高声吆喝下,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方便我与沈叔走到薛楼皖的身边。
只见薛楼皖的后背鲜血淋淋,白色的单衣早已被鲜血浸透,触目惊心。
“楼皖,你可还好?”
我急忙抓住他的手腕为他诊脉,还好施刑的人手法娴熟,这看似恐怖的伤口,实则只是皮外伤,五脏六腑并无大碍。
薛楼皖强忍着疼痛,笑着对我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疼而已,不过这一顿杖刑能化解百姓的怨气,倒也值了。”。
“楼皖,谢谢你!”
接着,我转头对一旁的沈叔说道:“沈叔,快将药箱给我。”
薛楼皖环顾四周,接着惊讶地问道:“要在这里处理伤口?”。
“嗯,先给你包扎好,再回府。”
“可,那么多人看着呢!”
薛楼皖面露为难之色。
我故意板起脸低声说道:“薛楼皖,难道你想后背留疤?我可不喜欢有疤痕的男人!”
“好吧,我听你的便是!”
我接过药箱,剪开了薛楼皖后背的衣服,只见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一旁胆小的百姓连忙转过头去。
处理好伤口后,我让天枢将他搀扶坐好,为他仔细包扎。
“天枢,为你家将军披上斗篷,谨记七日内不可沾水,饮食要清淡。送你家将军回府吧!”
我起身拍了拍衣裳,薛楼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袖子,焦急问道:“你要去哪?”
“杏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