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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因科举舞弊案而被关押在狱中的一名学子,突然出现了异常症状。
他呼吸困难,周身发热寒战,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撞墙,口中还胡言乱语,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
差拨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赶忙上报了提刑司。
提刑司不敢怠慢,立刻遣人从医馆请来了大夫。
然而,大夫诊脉之后,却一脸茫然,查不出是何症状。
无奈之下,只能将此事上报了提点刑狱公事。
最终,宫中派来了御医。
御医仔细诊脉之后,也只能断定是疫症,可究竟属于什么疫症,他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样的症状,是他行医多年来从未见过的。
别无他法,只能将这名学子单独关押。
原本以为只有这一个发病的,可谁能想到,后面几日,陆陆续续开始有其他的学子发病。
刚开始的症状,都与第一个发病的一模一样。
这时,第一个发病的学子已经陷入了昏迷,周身出现瘀斑、紫绀以及脓疱,模样十分可怖。
而给这名学子问诊的大夫以及太医,也都相继出现了全身剧痛发热的症状。
这名太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上报太医院,称怕是京中出现了传染人的瘟疫。
关押在大狱中的学子尚未开始被审问,却突然发生瘟疫,这让黎儿苦恼不已。
为了母后的安全,黎儿心急如焚,赶忙派人去将母后从皇家的寺庙接回宫中。
因与钱沫沫一直与我有书信往来,她深知此事的重大性,便将京城发生的疫病详细地写入了信中。
同时,还将发病始期昏迷乃至死亡的症状,都描写得一清二楚。
我心急如焚,将收到的信赶紧递给六师兄:“六师兄,我们恐怕要前往京城了。
太医只知道这是传染性的瘟疫,具体是什么病却不知。
现在已经在百姓中开始传染了。”
六师兄紧锁眉头,看完信后,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下麻烦了,按照信中所说的症状,这很可能是鼠疫。”
“鼠疫?”
我心中一惊,京城怎么可能突发鼠疫?
这种疫病已经快消失上百年了。
鼠疫的杀伤力极大,若是没有及时的隔离阻断以及治疗,有可能导致全京城的百姓全数丧命,后果不堪设想。
六师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症状非常的像,具体是什么病症,还需为患者诊断之后才能得知。
小十一,你快去告知其他的弟子,我们马上收拾行李,立即前往京城。
我即刻联系谷内,让师兄师弟们都赶紧赶来,刻不容缓!”
我焦急地问道:“师兄,需要通知京城做什么防备吗?”
六师兄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写着:“我马上给你写个药单子。
你立即通知京中之人,但凡有症状的人,都先给他们发放药汤。
虽然不能完全的治疗,但至少能缓解。
毕竟我们现在对这个病一无所知。”
京中发生疫病,黎儿从未经历过这些。
就算有蓝相夷他们辅佐,黎儿恐怕也会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我心存一丝侥幸地问道:“六师兄,若是请师父出山,师父会去吗?”
六师兄无奈地摇了摇头:“师父今生不会再出山了,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那年师父走后便告知我们,世间一切皆有定数,他无力改变。
但是只要他能等到改变之人出现,一切都值了。
因此师父便常年都在雪山之上等他要等之人。”。
看来请师父出山是行不通了。
眼下当务之急,第一要先通知黎儿可能是鼠疫,提前建好隔离地。
第二要将有症状之人或者与病者接触过的人全部分类隔离,防止疫情进一步扩散。
我远远地望着京城,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是有一场无形的硬仗要打了。
但愿母后以及黎儿能等到我回来,我们一起共渡难关,战胜这场可怕的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