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
萧夜玄、苏锦书，连同她怀中那微弱的意识核心，同时传递出了坚定无比的意念：
“我们选择第二条路！”
“一起去！”
“去看一看……真正的‘世界’！”
退缩与苟活，从不是他们的选项。
守墓人那模糊的身影似乎微微颔首，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
“如你们所愿。”
它抬起那无法形容的“手”，朝着墓碑之海的深处轻轻一点。
霎时间，前方的虚空如同幕布般向两边拉开，露出了其后方的景象——那并非璀璨的星河，也不是黑暗的虚空，而是一片……无法用任何颜色和形态来描述的“存在”。
那里仿佛是由无数流淌的、闪烁着终极奥义的符号、不断生灭的几何概念、以及构成万物最本源的规则线条汇聚而成的……浩瀚海洋！仅仅是看上一眼，就感觉灵魂都要被那无穷的信息与真理洪流冲垮、同化！
这就是……真实之海！
“踏入其中，试炼即开始。”守墓人的意念传来最后的提示。
萧夜玄紧握苏锦书的手，苏锦书则将苏明哲的意识核心紧紧护在胸前。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决心。
他们驾驭着希望方舟（此刻已与新生宇宙本源相连），义无反顾地驶入了那片“真实之海”！
就在进入的瞬间，浩瀚磅礴的、超越了理解范畴的信息洪流瞬间将他们淹没！无数宇宙的诞生与寂灭、规则的编织与瓦解、时间的源头与尽头……如同走马灯般强行涌入意识！
然而，在这信息的狂潮中，萧夜玄凭借“秩序之心”的权限，苏锦书凭借“万象织机”的韧性，苏明哲凭借“心火”残存的感应，他们隐约窥见了一副更加令人心神剧震的景象——
在那“真实之海”的极深处，所有被“归零协议”清理掉的宇宙残骸、那些寂灭的文明信息、被格式化的物质与能量……并非彻底消失，而是如同百川归海，被一个更加宏大、更加无法形容的、仿佛贯穿了所有时间与维度的无限循环结构，缓缓地、不可抗拒地……吸收着！
“归零”……根本不是终点！
它只是一个……回收站？一个为某个更加庞大的、他们无法想象的存在，收集“养料”或“数据”的……前置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