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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我道即混沌,何须溯起源(2 / 2)

“以我之经历为柴!”

“以我之情感为火!”

“融!”

苏锦书于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呐喊,将自身的一切——坚韧的意志、丰富的记忆、对萧夜玄的爱、对星盟的责任、对未来的期盼,乃至那强烈的“回归”本能本身——统统投入了内心的“熔炉”之中!

这是一个极其凶险的过程,相当于将自我的核心置于烈焰上灼烧,一个不慎,便是真正的魂飞魄散,被那原始混沌同化。

那“回归”的本能如同最狂暴的燃料,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试图将她拉向那个坐标。但苏锦书以无上意志为引,将其强行束缚,与自身的创世之力、归墟之力、龙皇之气、万灵信念等等所有力量,进行着最激烈、最本质的碰撞与融合!

她的身体成了战场,时而生机勃发,时而死寂湮灭,时而混沌无序,时而秩序井然。萧夜玄能做的,只是死死守住她最后一点生命之火,心焦如焚地看着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是千万年。

那所有的冲突、所有的躁动、所有的力量,终于在苏锦书那不容置疑的“我”之意志统合下,达到了一个奇妙的平衡点!

轰隆!

她体内仿佛有什么枷锁被打破了!【混沌轮回】不再震荡,而是稳定、圆融地运转起来,生与灭不再是简单的对立,而是在她的意志下和谐共舞,构成了一个更加宏大、更加自主的体系!那“回归”的本能,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被彻底炼化,成为了她力量的一部分,如同河流归于大海,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苏锦书的气息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并且不断攀升,最终归于一种深不可测的、仿佛包容了万有的平静与深邃。她缓缓睁开眼,眼中左眸混沌生灭,右眸创世金光,但核心处,却是一个清晰无比的、代表着“自我”的灵光!

她成功了!不仅化解了危机,更借此契机,将自身意志与混沌本质彻底融合,踏入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力量归于平静,苏锦书与萧夜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星盟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然而,就在苏锦书心神放松,以这全新圆满的视角,下意识地再次感知那个“溯源”坐标时,她的脸色骤然一变!

透过那层看似纯粹、古老的混沌屏障,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宇宙坟场深处的恐怖景象——

那所谓的“古老混沌本体”,其内部根本不是什么宁静的归宿,而是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牢笼”或者说“消化池”!无数点微弱的、与她之前的“源初混沌”气息同源,但更加黯淡、几乎失去所有活力的光点,如同被困在琥珀中的昆虫,被冻结、被分解、被那原始的混沌缓慢地“消化”吸收着!

那些……都是未能通过“溯源”考验,或者说,未能抵抗住“回归”本能诱惑的……其他“变数种子”的残骸!

这“溯源”之召,根本不是一个回归本源的邀请,而是一个筛选、捕捉、吞噬独立“混沌意志”的……巨大陷阱!

那古老混沌,它在主动狩猎所有由它分化出去、产生了独立意识的“变数”?!

这个发现,让苏锦书浑身冰凉。她刚刚摆脱了一个【噬界之暗】,现在却发现,她自身出身的“源头”,似乎隐藏着另一个不遑多让的、更加隐秘和恐怖的……噬道之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