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肃穆无声。
萧夜玄一改往日闲散姿态,身着暗绣龙纹的墨色朝服,立于玉阶之下。他手中呈上的,是三皇子结党营私、构陷忠良、甚至暗中与敌国往来密谋的铁证。
皇帝面色铁青,一封封密信、一笔笔银钱往来、甚至三皇子私刻的玉玺印鉴,皆在殿上当众传阅。
“儿臣……冤枉!”三皇子跪地嘶吼,目眦欲裂,“是萧夜玄构陷!是他与苏锦书联手……”
萧夜玄轻笑一声,语气慵懒却字字如刀:“三殿下若觉构陷,不妨解释——为何你府中幕僚,三日前已在诏狱中画押认罪?为何你暗中调动的禁军副将,昨夜已伏诛?”
苏锦书立于殿外廊下,远远听着,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这一局,从重生那一刻起便已布下,而今,终是收网之时。
三皇子被剥去蟒袍,夺去封号,废为庶人,终身囚于宗人府暗室。其党羽或流放或问斩,朝堂为之一清。
楚凌风在狱中听闻消息,癫狂大笑,继而痛哭流涕。他一生追求的权势富贵,终究镜花水月,而那个他曾弃如敝履的女子,却已站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苏婉柔在庵堂中得知一切,呕血三升,当夜便发起高烧,药石无医。弥留之际,她仿佛看见前世的苏锦书——那个被她害死的嫡姐,正站在床头,冷冷地望着她。
“姐姐……我错了……”她伸出枯瘦的手,却只抓住一片虚空。
三日后,庵堂传来消息:苏婉柔,殁了。
苏锦书闻讯,只淡淡对镜簪上一支玉簪。
“这一世,你们欠我的,总算……还清了。”
宫中夜宴,灯火辉煌。
萧夜玄于众目睽睽之下,向皇帝请旨:“臣,愿以毕生军功、暗部权柄,换一纸赐婚——娶苏氏锦书为妻,此生不纳二色。”
满殿哗然。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大笑:“好!朕准了!不过——”他话音一转,“你那‘闲散王爷’的戏,也该唱到头了吧?”
萧夜玄含笑不语,只望向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