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北静王思念着蒹葭的时候。
密探快步走进书房,躬身禀报:“王爷,属下探得消息,忠顺王妃今日从荣国府回来后,与忠顺王、尤三姐商议,欲将林姑娘纳入王府,借此拉拢林家,打压王爷您。”
北静王闻言,手中的毛笔“啪”地落在宣纸上,墨汁晕开一片。他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厉色,周身气压骤降:“忠顺王好大的胆子!”
他对蒹葭的心意,京中位高权重者均有耳闻,忠顺王明知如此,还想横刀夺爱,分明是故意挑衅。
“王爷,需不需要属下立刻采取行动?”密探问道。
北静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必。”
他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忠顺王想打她的主意,也要看她愿不愿意,看我答不答应。传我命令,密切监视忠顺王府的动静,若他们敢对林姑娘有半分不利,立刻回报!”
“是!”密探应声退下。
书房内,北静王望着窗外的夜色,忠顺王!这笔账他记下了。
北静王压下怒火,念及赏梅宴上太妃暗中纵容沈玉瑶的行径,他心中早已存了芥蒂。
思忖再三,他索性更衣入宫面见母后,母后素来护短,又明事理,皇上虽是兄长,却也疼他,有这二人做主,方能一劳永逸。
此时太后的宫殿内,皇上正对着太后诉苦。
得朝堂不宁,北疆外敌频频侵扰,忠勇亲王又在暗中窥伺,桩桩件件都让他焦头烂额。
太后端坐一旁,神色淡然,一边给皇上续茶,一边温言开解:“江山自有传承,外敌自有良将抵御,你莫要太过忧心,伤了龙体。”
恰在此时,太监通报北静王求见。皇上眉头一展,忙让他进来:“皇弟来得正好,陪朕说说话。”
北静王躬身行礼,见皇上面带倦色,太后眼神关切,便直言道:“启禀皇兄、母后,臣今日入宫,是有一事恳请做主——忠顺王欲觊觎林如海之女林蒹葭。”
“什么?”太后猛地放下茶盏,脸上的淡然瞬间褪去,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他好大的胆子!那是你放在心尖上的姑娘,他一个做皇兄的,竟惦记幼弟心仪之人,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太后最是护短,北静王是她最小的儿子,素来疼宠,如今有人敢动他的心上人,她第一个不答应。
皇上也脸色沉了下来,拍案怒斥:“放肆!朕早听闻他与忠勇亲王过从甚密,心怀不轨,只是苦无把柄。如今竟连这等龌龊事都做得出来,简直岂有此理!”
他本就因诸事心烦,听闻此事更是怒火中烧,“林如海是朝廷栋梁,他这般行事,既是挑衅王弟,也是藐视朝廷!”
北静王躬身道:“皇兄息怒,臣也知北疆未平,朝堂多事,本不愿再添烦忧。只是忠顺王步步紧逼,若不早些处置,恐生祸端。”
太后冷哼一声:“此事哀家管了!回头哀家便让人传口谕,敲打敲打他,让他知晓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
她看向皇上,“皇上也不必太过急躁,忠顺王与忠勇亲王的野心,哀家早看在眼里,只需静待时机,抓准把柄,一并清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