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8日清晨6点,北京朝阳区的舞蹈培训室。
晨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地板上,映出迪丽热巴旋转的身影。她穿着黑色练功服,头发用发带束起,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脚下是新疆传统的“麦西来甫”舞步,手臂却融入了现代舞的柔美线条,两种风格在她身上意外融合得恰到好处。
“热巴,手臂再放松一点,麦西来甫的精髓是‘热情奔放’,但阿依古丽这个角色在草原上唱歌时,更多的是‘对家乡的温柔眷恋’,所以动作要柔中带刚,而不是一味的有力。”舞蹈老师古丽,新疆舞非遗传承人,负责热巴的民族舞指导,站在一旁,手里拿着节拍器,耐心纠正她的动作,“你看,旋转到最高点时,手指要像‘触摸草原的风’一样轻轻展开,这样镜头拍出来才更有感染力。”
热巴立刻停下,对着镜子反复练习手臂动作,嘴里还小声念叨:“阿依古丽看到草原时的心情,是骄傲又心疼,所以动作要温柔,还要有力量……”她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暖阳之下》的角色分析笔记,密密麻麻写满了标注——“阿依古丽的家乡在伊犁河谷,唱歌时会不自觉看向东方”“提到父亲时,右手会轻轻摸向胸口的银饰”,甚至连角色说话的语气节奏,都分“草原上的爽朗”“城市里的谨慎”“面对困难时的坚定”三种情况做了记录。
“练了两个小时了,先歇会儿吧。”古丽递过一瓶温水,看着她通红的脚踝,忍不住心疼,“你这孩子,太拼了——上周刚在印尼完成《暖阳之下》的宣传,回来没休息就投入培训,脚踝都肿了还不吭声。”
“没事,古丽老师,下周就要拍阿依古丽在草原上唱歌的重头戏了,我想做到最好。”热巴揉了揉脚踝,又拿起手机,点开印尼语学习软件。
屏幕上是她前一晚录制的发音音频,旁边用拼音标注着易错的音节,“之前在雅加达宣传时,我用印尼语打招呼还磕磕绊绊,现在得多练,下次再去东南亚,就能和当地观众更顺畅地交流了。”
正说着,语言老师李娜,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印尼语台词稿:“热巴,这是《暖阳之下》印尼版的配音台词,你试试读一下这段——阿依古丽邀请朋友去家乡的那段,要体现出热情和期待。”
热巴接过稿子,深吸一口气,用流利的印尼语读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对家乡的自豪。李娜惊讶地挑眉:“进步太快了!上周你还分不清‘saya’(我)和‘kai’(我们)的用法,现在不仅发音标准,还能把握语气情绪,比我教过的很多艺人都用心。”
上午10点,《暖阳之下》剧组的拍摄现场——北京郊区的草原取景地,导演贾玲正盯着监视器,眉头微蹙。这场戏拍的是阿依古丽接到母亲电话,得知家乡草原遭遇干旱,牧草枯死,家里的羊群面临饿死风险的情绪爆发戏。热巴站在镜头前,眼眶泛红,却始终没能落下眼泪,声音也有些发紧。
“卡!”贾玲喊停,走到热巴身边,语气温和,“热巴,别紧张,你想想——如果你最在意的家乡遇到困难,你会是什么感觉?是担心,是着急,还有想立刻回去帮忙的冲动,不是单纯的难过。”
热巴低下头,小声说:“贾导,我知道,但我总找不到那种‘心口被揪紧’的感觉,怕演得假。”
场记王萌递过纸巾,安慰道:“别着急,我刚才看到你私下练的时候,提到‘母亲声音发抖’那段,眼眶都红了,你可以试着把自己代入进去——就像之前你家人住院,你担心医药费时的那种心情。”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热巴——她想起去年家人病重,自己走投无路时的焦虑,想起高浪递卡时的承诺,想起现在能有机会为家乡代言的责任。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已满是真实的泪光。
“开始!”
随着贾玲的一声令下,热巴拿起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电话接通后,她先是沉默,然后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妈,草原……草原怎么样了?羊群不能饿着……我这就打钱回去,你别担心……”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哽咽,却强忍着没哭出声,而是抬起头看向远方,眼神里满是坚定——那是阿依古丽“要靠自己的力量帮家乡”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