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步伐一变,如同附骨之疽般追上!内力灌注之下,速度远超常人!
第二式,诡刺腰肋!
匕首无声无息,却刁钻毒辣地直刺向那逃跑地痞的肾躯!
噗!
匕首轻易地破开厚厚的棉袄,刺入体内!
那地痞跑出去的动作猛地一僵,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扑倒在雪地里,身体抽搐着,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看是活不成了。
眨眼之间,两个摸上门来的蠢贼,一死一重伤!
秦天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握着匕首的手很稳,但心跳却如同擂鼓。这是他第一次用武功对付人,也是第一次…杀人。
看着雪地里蔓延开的鲜血和不再动弹的尸体,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和莫名的战栗感涌了上来,胃里翻江倒海。但与此同时,一种更加冰冷、更加强大的掌控感,也牢牢攫住了他。
力量!这就是掌控他人生死的力量!
“饶…饶命…好汉饶命…”那个被划伤大腿的地痞停止了翻滚,看着同伴的死状和秦天在月光下冰冷的脸孔,吓得屎尿齐流,磕头如捣蒜,伤口流的血都快忘了。
秦天强压下生理的不适,走到他面前,匕首尖抵在他的喉咙上,冰冷刺骨。
“谁让你们来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杀气。
“没…没人…是俺们自己…自己鬼迷心窍…看你好象买了新袄子…以为…以为有点油水…”那地疼得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地求饶,“好汉饶命…俺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果然只是见财起意的蠢货。
秦天眼神闪烁了一下。杀了?还是放?
留下活口,会不会引来麻烦?
但看着对方那彻底崩溃、毫无威胁的样子,以及只是求财未遂(并未真正得手且已付出代价)…他终究不是血刀老祖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头。
“滚!”他收回匕首,声音冰冷,“把尸体拖走!敢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半个字,或者再让我看到你,下次断的不是腿,是脖子!”
那地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也顾不得剧痛,拖着同伴的尸体,狼狈不堪地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一地狼藉的血污。
寒风卷着血腥味吹过,秦天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片刺眼的红,久久不语。
兴奋感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冷静。
九品之境,配合血刀刀法,对付这种普通人,简直是碾压。过程简单利落。
他验证了实力,甚至超乎预期。
但他也第一次真切地触碰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面——以及掌握力量后,随之而来的生杀予夺。
信心确实大增了。但更多的,是一种警醒。
钱会招来苍蝇,实力会引来更强的对手。今晚只是两个蠢贼,下次呢?
他默默走到雪地旁,用干净的积雪仔细擦拭掉匕首上的血迹,直到刃身再次光洁如新,反射着冷冽的月光。
然后,他回到屋里,关紧房门。却没有立刻睡下,而是握着匕首,盘膝坐在炕上,《神照经》内力缓缓运转,耳听八方,一直警戒到天色微明。
这一夜,他手上的血,不再是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