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上海,空气湿热,黄浦江上氤氲着一层薄雾。陆家嘴金融峰会如期举行,环球金融中心高耸入云,会场内外冠盖云集,全球财经领袖、金融巨擘汇聚一堂,探讨世界经济未来。镁光灯闪烁,衣香鬓影,一派祥和繁荣的景象。
陈长生如约出席,作为“金融科技与未来产业”分论坛的主讲嘉宾之一。他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气度沉稳,在台上用流利的英语阐述着对生物科技投资趋势的深刻见解,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与台下各国精英谈笑风生,仿佛全然不知暗处已张开的死亡之网。
台下,林凡带着精锐的安保团队混迹在人群中,看似随意,实则神经紧绷,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会场外围,“影子”吴铭调动的情报网正以最高效率运转,监控着任何一丝异常。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东南亚某国边境,一个潮湿破败的仓库内。代号“毒蝎”的雇佣兵小队队长,一个脸上带疤的白人壮汉,正烦躁地关闭了加密通讯器。
“Fuck!目标行程有变,原定今晚的私人酒会取消,直接返回酒店。酒店安保级别提升,硬闯等于自杀。”他啐了一口,“平台刚传来消息,说雇主催促进度,暗示有竞争对手也在询价。”
“头儿,那怎么办?在上海动手风险太大。”一个瘦小的亚洲裔队员低声道。
“等。等他离开上海,去机场的路上,或者……制造点‘意外’。”毒蝎眼中闪过狠戾,“平台提供了新的‘道具’,一种能诱发急性心肌炎的生物制剂,无色无味,微量即可生效,尸检都难查。想办法混进他的饮食。”
欧洲,某避税天堂的豪华别墅内。“黑隼资本”的实际控制人维克多·兰斯洛特,正悠闲地品着红酒,听着手下汇报。
“老板,‘清道夫’平台反馈,任务已激活,三支小队待命。但平台监测到有匿名IP对维克多·兰斯洛特这个名字进行了高额询价,来源不明,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警告。”
维克多,一个头发稀疏、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警告?虚张声势罢了。陈长生必须消失。NL1的开源让我们损失惨重,他在亚太的扩张更是挡了我们的路。让‘毒蝎’尽快动手,干净利落点。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挑战‘黑隼’的下场。”
他并不知道,他自以为隐秘的指令和“毒蝎”小队的通讯,正通过“影子”小组布下的天罗地网,源源不断地转化为加密数据流,实时呈现在上海和平饭店套房里陈长生的加密终端上。
上海和平饭店,顶层套房。陈长生刚结束一天的峰会行程,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口。窗外是外滩璀璨的夜景,室内却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加密线路亮起,是吴铭。
“老板,‘螳螂’预案取得关键进展。”
“说。”陈长生走到窗前,背影挺拔。
“第一,瑞士团队成功渗透‘清道夫’平台备份数据库,获取确凿证据:任务发布指令的最终跳转IP,与维克多·兰斯洛特常用的一台位于维尔京群岛的私人服务器指纹完全吻合。平台管理员与‘黑隼’核心成员的多条加密通讯记录也已破解,内容涉及定金支付和催促指令。”
“第二,以色列团队通过特殊渠道,确认了‘毒蝎’小队已获取新型生物制剂,并计划在您明日前往机场途中,买通酒店服务生在下榻酒店早餐中投毒。”
“第三,我们发布的针对‘维克多·兰斯洛特’的虚假询价,已在暗网引起小范围骚动,‘黑隼’内部安全主管已开始内部排查,略显惊慌。”
“第四,何先生方面已收到简报,相关部门已启动秘密布控,对‘毒蝎’小队成员及可能被收买的内部人员进行了严密监控,只等收网指令。”
证据链已完整,杀局已清晰,陷阱已布好。猎物,已然入彀。
陈长生沉默片刻,声音冷静如冰:“通知何先生方面,可以开始‘清场’了。对‘毒蝎’小队,在其进行投毒准备时实施抓捕,人赃并获。对维克多·兰斯洛特,在其试图与‘清道夫’平台进行下一次通讯时,由国际刑警组织(通过我们提供的匿名线索)同步在瑞士、维尔京群岛、新加坡三地,对其核心账户和关联公司实施冻结,并以涉嫌策划谋杀、资助恐怖主义活动、跨国洗钱等罪名,启动逮捕程序。行动时间,定在明日早餐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