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挺好,”赵潇旋忍不住插话,语气带着崇拜,“叔叔阿姨,长生可厉害了!他上次写的一篇报告,连国务院的专家都专门来找他讨论呢!”
“啊?”陈建国和李淑华同时愣住了,筷子都停在了半空。国务院的专家?找自己儿子讨论?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他们知道儿子有本事,开了公司,赚了钱,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能接触那种层面的高度?
陈长生轻轻碰了碰赵潇旋的脚,示意她别说得太夸张,然后对父母温和地解释:“爸,妈,别听旋旋夸大。就是一次普通的学术交流,碰巧我的一些想法,那位老专家觉得有点参考价值而已。”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陈建国和李淑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震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儿子越是这样轻描淡写,说明事情越大。他们这个儿子,如今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仿佛一潭深水,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惊涛骇浪。
李淑华压下心中的波澜,转移话题,更多的是关心儿子的生活:“学习重要,身体更重要!别太累着。还有,跟同学处得好吗?没惹什么事吧?”
“妈,您放心,我心理有数。同学关系都挺好。”陈长生耐心地回答。
话题又转到赵潇旋身上,问她的学习,问北京的生活习惯,其乐融融。陈长生大多时间在倾听,偶尔插几句话,气氛温馨融洽。
吃完饭,一家人移到客厅喝茶。陈长生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给父亲的是一套顶级的紫砂壶和明前龙井,给母亲的是一条品相极佳的珍珠项链和一套高端护肤品。
“你这孩子,又乱花钱!”李淑华摸着光滑的珍珠,嘴上埋怨,眼里却满是笑意。
陈建国则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把泥料温润的紫砂壶,他是懂行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感叹道:“好东西啊!长生,你现在……生意上,一切都还顺利吧?没什么难处?”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
陈长生给父亲斟上茶,语气沉稳而令人安心:“爸,您和我妈就放宽心吧。公司运作很正常,林凡他们都很得力。我现在主要还是以学业为主,事情都有专业团队打理。钱够花,也没什么外债,一切都好。” 他顿了顿,看着父母,眼神真诚,“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您二老身体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等我毕业,接你们去北京住,或者你们想出去周游世界,都行。”
这番话,朴实无华,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打动父母的心。陈建国和李淑华的眼圈都有些发红。儿子长大了,有本事了,却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孝顺懂事。
“好,好,我跟你妈都好着呢!”陈建国连连点头,“你安心读书,做你的事,不用惦记家里。”
李淑华也抹了下眼角:“就是,我们在家挺好的。你呀,照顾好自己,还有旋旋,我们就最高兴了。”
又聊了一会儿,陈长生看似随意地说:“爸,妈,我看你们平时也挺闷的。我让林凡打听了一下,市老年大学开了个书法绘画班,还有个太极拳班,听说挺不错的,老师也好。要不,你们去报个名?就当锻炼身体,还能认识些新朋友。”
陈建国和李淑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都露出意动的神色。退休后,生活是清闲,但也确实有些单调。
“这个主意好!”李淑华率先响应,“老陈,你不是一直喜欢写毛笔字吗?咱俩一起去!”
陈建国也笑了:“成!听长生的!活动活动筋骨,挺好!”
看着父母脸上焕发出的光彩,陈长生心里暖暖的。重生一世,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不仅是物质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满足和安宁,这才是最重要的意义之一。
夜色渐深,窗外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年味愈浓。别墅里,灯火通明,茶香袅袅,充满了家的温暖和安宁。这个夜晚,没有商海的波澜,没有学业的压力,只有最平凡的亲情环绕。对陈长生而言,这便是最好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