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道友光临玲珑舟。”女修声音柔媚，“本舟提供各类优质奴隶，定能让道友满意。”
王成随手抛去十粒炼气期丹药作为打赏，示意对方带路。
女修接过丹药，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多谢道友厚赐，请随我来。”
她引着王成向巨舟内部走去，一边介绍道：“这一层都是凡人奴隶，年龄不超过三十岁，最小的也只有十岁左右。男女都有，身体健康。无论是用作娱乐，还是作为炼丹炼器的材料，都是上佳之选。”
王成随着她走进一层大厅，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大厅内排列着数十个巨大的铁笼，按性别和年龄分门别类地关押着数百名凡人。每个笼子都拥挤不堪，里面的男女老少个个面色惶恐，眼中满是绝望。
他的目光落在最近的一个笼子上，里面关着二十多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这些女孩容貌都很秀丽，其中有几人还穿着质地良好的锦服，显然出身不凡。
女修见王成驻足，连忙推销道：“道友不必担心这些人的来历。他们都是我们从凡人城池中精心挑选而来的，可以保证五代以内都没有修士亲属，而且全是处子之身。道友可有看中的？”
王成心中涌起一阵恶心感。他虽然修行多年，自认见识过修仙界的残酷，但将活生生的人当作货物一般陈列售卖，还是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作为长生者，他送别过结拜兄弟，舍弃过徒弟，见证过呈凤公主从青春少女到苍老逝去的全过程，自以为心肠已经足够坚硬。但眼前这一幕，仍然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女修见王成面色不虞，连忙道：“若是道友看不上这些凡人，二楼和三楼还有修士奴隶。道友若是有意，我可带您上去看看。不过…”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上去的话，恐怕就得有所花费了。”
“带路吧。”王成沉声道。他心中暗叹，即便他有心解救这些凡人，又能如何？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自己不可能永远守护在他们身边。
二楼的装饰明显比一楼豪华许多。这里没有铁笼，取而代之的是由阵法隔开的一个个小隔间。每个隔间里都关着一名修士，修为从炼气到筑基不等。这些修士的表情各异，有的麻木，有的愤怒，有的则还在试图挣扎。
“这一层的奴隶大多是散修，也有些宗门叛徒。”女修介绍道，“道友放心，他们的背景都清查过了，没有任何后患。炼气期修士每名修士售价一千下品灵石，筑基期修士每名五千下品灵石。若是道友有看中的，我可以详细介绍一下他们的功法和灵根属性。”
王成扫视一圈，摇了摇头：“修为太低，品相也差。去三楼看看吧。”
女修闻言眼睛一亮，心知今晚可能遇到了大客户，脸上的笑容越发殷勤起来。
就在二人准备登上三楼时，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求求您，买下我吧！我不想死！哪位仙人行行好，买下我吧！”
王成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被一名男修粗暴地拖向船舷。那少女衣衫褴褛，面色苍白，却仍在拼命挣扎哭求。
“这是怎么回事？”王成皱眉问道。
女修面色不变，语气平淡地解释：“让道友见笑了。想必是哪个凡人奴隶生了病，怕她死在船上不吉利，准备扔到河里去吧。”
王成脑海中嗡的一声，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修仙界，竟残酷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