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陈总？”
程昱的声音带着寒意，眼神凌厉，像要将万承弼洞穿，“说清楚，是哪个陈总让你干的？！”
万承弼被踩得闷哼一声，脸颊贴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感受着从程昱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瞬间认出了这位程氏集团的太子爷。
他先前嚣张气焰顿时熄灭，哆嗦了一下，索性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死狗模样。
沈瑶缓步走到程昱身边，纤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
她瞥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万承弼，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笑容：“万先生，嘴硬是没用的。
这里不说，没关系，反正到了看守所里，有的是时间和方法让您开口，也会有很多‘热心人’陪您好好聊聊人生的。”
万承弼闻言，本就煞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万承弼就被两名警察押解着，塞进了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
警车呼啸着冲出地下车库，刺耳的警笛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城市的喧嚣之中。
程昱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盯着地面上那滩深色的酒渍，以及碎裂的玻璃片，眉头紧锁：
“瑶瑶，他刚才说……陈总……难道真的是陈康平？”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处心积虑想拿到李雪萍的把柄？”
沈瑶的声音平静无波。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程氏大厦的方向，清澈的眼眸在车库昏暗的光线下，闪动着锐利的光芒。
“回公司。”她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斩钉截铁，“该收网了。”
凌晨三点的程氏集团大厦，总裁办公室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咖啡的浓香，驱散不了凝重的气氛。
沈瑶坐在程昱宽大的老板椅上，身姿笔挺，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敲击着。
她将从万承弼身上掉落的黑色U盘插进了程昱的专用电脑，屏幕上立刻跳出了一个简洁的密码输入框。
“瑶瑶，这个U盘……能破解吗？”
程昱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办公桌边缘，身体微微前倾，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焦灼。
如果这里面真是陈康平指使万承弼弄到的所谓李雪萍的“把柄”，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李雪萍的生日试过了？”
沈瑶头也不抬，一边飞快地输入着一串数字，一边问道。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
陈志明站在一旁，也探着头，神情专注：“试过了，沈总监。
还有她跟她老公的结婚纪念日，她儿子的生日。
甚至她常用的几个幸运数字组合，我刚才在路上都让技术部的人远程试了一遍，全部密码错误。”
沈瑶黛眉微蹙，输入最后一组数字，回车，屏幕无情地显示：密码错误。
程昱的眉毛拧得更紧：“难道是什么特殊纪念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观察的陈志明突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
“沈总监，程少，要不……试试程董的生日？”
程昱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我爸的生日？这……这怎么可能？”
万承弼拿到的东西，用他父亲的生日做密码？
这逻辑上说不通啊！
“李姐是程董的老部下了。”
陈志明快速解释道，“我之前整理过一些老员工档案，有点印象。
大概十年前，公司跟瀛海集团有个非常重要的合作项目，当时闹出过一些财务上的风波，后来不了了之。
而李雪萍，就是在那之后不久，被程董亲自从财务部的一个普通职员，一手提拔起来，直接负责对接瀛海集团后续的财务结算工作的。
我猜……这个U盘里的东西，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沈瑶闻言，眸光微闪，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片刻。
她抬头看了陈志明一眼，随即低头，迅速输入了程卫东的生日日期。
密码错误。
程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有些莫名的松了口气。
沈瑶并未气馁，紧接着又输入了程昱的生日。
依然错误。
“再试试别的。”
沈瑶的语气依旧平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报出了一串看似毫无规律的数字，再次按下回车。
这一次，屏幕上令人紧张的密码输入框闪了闪。
下一秒，一个名为“绝密存档”的文件夹赫然出现在屏幕中央，应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