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沈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关掉邮箱，手指轻点，熟练地打开了常用的几家奢侈品电商App和设计师品牌网站。
开始浏览起适合商务场合又兼具女性魅力的礼服裙。
几款剪裁利落、设计简约大方的款式映入眼帘。
沈瑶将图片一一截屏，然后打开微信，找到了之前在程氏集团主办的慈善晚宴上，费了点心思才加上联系方式的程氏人资林总监的头像。
“林总监您好，打扰了。”
沈瑶斟酌着语气，发送消息，“我最近可能有个机会去法国参加一些商务活动，不太确定那边正式场合的着装偏好。
冒昧想请教您一下，这几款风格，哪种会更得体一些呢？”
将截图逐一发过去，末了加了个俏皮的笑脸表情，显得她虚心请教，不会太过刻意和功利。
林总监几乎是秒回：“哟，沈瑶啊，是你啊！要去法国？程董的项目？”
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和洞察。
沈瑶心中一动。果然，这种级别的行程，高层之间早就通气了。
“是的林总监，运气好，程总给了我一个学习的机会。”
她谦虚地回复，姿态放得极低。
“这几款都不错，第二款和第四款的深蓝色和香槟色系，在法国商务场合更受欢迎，显得专业又不失优雅。”
林总监很快给出了专业的建议。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这次程董挺重视的，听说他会在巴黎亲自会见几位潜在的重量级合作伙伴。
其中还有一位是法国前政要，影响力不小。
你可要好好表现，给程董长脸！”
法国前政要！
已经超出了普通商业会谈的范畴！
指尖飞快地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这条至关重要的信息。
下午的《国际金融》课，沈瑶特意选了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
讲台上，头发花白的教授正唾沫横飞地讲解着复杂的汇率模型，周围的同学大多昏昏欲睡，或者低头刷着刷手机。
沈瑶摊开笔记本，表面上装作认真听讲，时不时还配合着教授的讲解点点头，手中的笔也在纸上沙沙作响。
仔细看去，她的笔记本上罗列的并非课堂笔记，而是一份详尽到令人发指的“法国之行准备清单”：
【商务法语口语速成（目前流利对话水平，未来一周精进商业沟通专用常用语）】，优先级：极高，完成时间：每晚加班。
【法国商务礼仪及禁忌（餐饮、会面、馈赠等）】，优先级：高，完成时间：明晚。
【程氏集团现有海外业务战略分析报告（尤其是欧洲市场部分）】，优先级：高，完成时间：后天。
【目标会面客户（特别是那位前政要）背景资料深度挖掘】，优先级：极高，完成时间：大后天。
【欧洲高端酒店及奢侈品行业市场数据分析】，优先级：中，备用。
【准备至少三套不同风格的职业装及礼服（包括配饰）】，优先级：高，完成时间：本周末。
【签证材料、护照、转换插头、常用药...】
每项后面都清晰地标注了优先级和预计完成时间，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沈瑶。”
下课铃响，同学们如鸟兽散，教授却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她。
沈瑶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教授，您叫我？”
“你的缓考申请，我收到了。”
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目光审视，“邮件里提到的程氏集团法国项目，听起来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我们学院也鼓励学生积极参与社会实践。”
沈瑶屏住呼吸，等待着宣判。
“原则上，我同意你的缓考申请。”
教授缓缓开口，“不过，期中论文你必须在出发前提交给我，而且质量不能打折扣。
能做到吗？”
“没问题！
谢谢教授！
太感谢您了！”
沈瑶喜出望外，连忙鞠躬道谢。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一半，她脸上的笑容也真挚了几分。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计划表需要立刻调整，论文的优先级必须提前，女学霸又要熬夜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