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天光透过精致的窗纱,为寝宫内带来朦胧的光亮。夜尘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清明如洗,不见丝毫倦意。他微微侧头,右侧是阿柔恬静的睡颜,依偎在他臂弯里,呼吸均匀,唇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左侧,比比东依旧背对着他,但娇躯不再紧绷,而是自然地蜷缩在他怀中,紫发铺散在枕上,露出的一小截白皙后颈上,还残留着昨夜暧昧的淡淡红痕。
他的目光在比比东微微起伏的肩背上停留片刻,随即悄然起身,动作轻柔,未曾惊扰熟睡中的二人。白衣无声地覆上挺拔的身躯,他缓步走到窗边,推开一隙,清晨微凉的空气夹杂着庭院花草的清香涌入,驱散了室内些许靡丽的气息。
庭院中已有细微的动静。朱竹云正轻手轻脚地打扫着石径上的落叶,朱竹清则在紫竹林旁演练着身法,动作凌厉依旧,但气息似乎比往日更沉凝了几分。看到夜尘出现在窗口,两人俱是微微一顿,随即恭敬地颔首致意。
夜尘微微颔首回应,目光掠过那株蓝金色光晕流转的蓝银皇,便转身离开了窗边。
寝宫内,随着夜尘的起身,阿柔也悠悠转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身旁仍在安睡的比比东,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外衣,走到比比东床边,俯身轻声唤道:“东儿姐姐?该起身了。”
比比东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初醒的迷茫散去后,昨夜那令人面红耳赤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让她脸颊“唰”地一下染上红霞,下意识地就想拉高锦被将自己藏起来。但当她看到阿柔那双清澈带着笑意的眼眸,感受到身旁空置却残留着余温的位置,心中那点羞赧竟奇异地平复了许多。
“妹妹……”她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有些不自然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些许暧昧痕迹。她连忙伸手拢了拢衣襟。
阿柔抿嘴一笑,体贴地取过一旁早已备好的、与昨日那套相似但纹路略有不同的紫金色寝衣,柔声道:“姐姐快换上吧,夫君应是去庭院了。早膳想必也快准备好了。”
比比东接过衣物,触手柔软舒适,显然并非凡品。她在阿柔的帮助下穿好衣裙,走到梳妆台前。镜中的女子,容颜依旧绝美,眉宇间却少了几分挥之不去的阴郁与凌厉,多了一丝被滋润后的慵懒媚意,眼波流转间,竟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风情。
阿柔拿起玉梳,为她梳理着有些凌乱的紫发,动作轻柔。“姐姐今日气色真好。”她由衷地赞道。
比比东看着镜中与昨日截然不同的自己,心中百感交集。羞意犹存,却也不再那般难以承受。或许……这便是阿柔所说的“家的温暖”?
当比比东和阿柔一同走出寝宫,来到庭院时,晨光已然大盛。小舞和宁荣荣正在秋千旁嬉闹,看到她们,立刻欢快地跑过来。
“东儿姐姐!阿柔姐姐!早上好!”小舞眨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比比东,“东儿姐姐,你今天看起来好像……特别好看!”她心思单纯,直接说出了感受。
宁荣荣也歪着头,附和道:“是呀是呀,好像……嗯……更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