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翼魔鹫的巨翼划破天际，带着众人朝着魔心域飞去。
下方的魔炎峡谷渐渐远去，熔岩流的红光被暮色笼罩，空气中的硫磺味也淡了许多。
林砚扶着红凝坐在魔鹫背上，指尖还残留着那枚平安铃的温度。
“小家伙，你是纯血人族？”一道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先前的男人飘到林砚身边，手里还把玩着那枚黑色玉佩，俊朗的眉眼间满是好奇。
“魔族地界里，可是很少能见到人族，还是和魔族圣女这么亲近的人族。”
林砚愣了一下，点头道：“我是青云宗弟子林砚，此次前来魔族，是为了协助红凝解决禁地的事。”
男人挑眉，目光在林砚和红凝相握的手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看不止是协助吧？你们这举止，就算不是夫妻，也离得不远了吧？”
红凝的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大虾，连忙抽回手。
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前辈，您别开玩笑了，我和林砚只是朋友。”
先前的女人也飘了过来，水蓝纱裙在风中轻轻摆动，珍珠步摇发出细碎的声响。
“朋友会一路紧紧牵着对方的手，会在危险时第一时间护着对方？月儿，你说是不是？”
澹台月刚处理完肩胛的伤口，闻言看了两人一眼，嘴角竟难得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说吧。”
林砚的脸颊也有些发烫，轻声道：“我们确实是朋友，但也是可以托付性命的同伴。”
“好好好，你们是同伴。”
男人笑着摆手，语气里的调侃毫不掩饰。
“对了，还没正式介绍我自己。我叫灵毓，算是澹台侄女的师叔吧。”
灵毓？
林砚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钟灵毓秀的‘灵毓’吗？这不是……女子常用的名字吗？”
灵毓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林砚的肩膀：“不错呀！你小子还知道这词。当年我爷爷以为我是个丫头，没出生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盼着我温婉秀丽.......”
“结果我生下来是个带把的，我爷爷还没来得及改名字就意外去世了，我那固执的老爹，非说这是爷爷的遗愿，死活不让我改，硬是让我顶着这个名字活了几百年。”
众人都被逗笑了，赤烈捂着断手，也忍不住笑出声。
灵毓毫不在意，转头看向那个女子。
“该你了，缪师姐，让他们也听听你的‘美名’由来。”
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尾的锋芒柔和了几分。
“我叫缪昱臣。我母亲当年不信什么生辰八字，就喜欢抓阄，给我取名字时，写了一堆字揉成纸团让我抓，结果我那时候才刚会爬，随手就抓了‘昱臣’两个字，她就硬给我定了这个名。”
“昱臣？”红绡忍不住轻声重复。
“这名字听起来倒像是位公子。”
缪昱臣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小时候去人族游历，别人一听我的名字，再看我这模样，都以为我是男扮女装，闹了不少笑话。后来听习惯了，也就懒得改了.........”
缪昱臣看向澹台月，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月儿，你也该多笑笑。你长得这么好看，总板着脸，都浪费了这副容貌。还记得你小时候，总缠着我抱你去摘幽冥花吗？你那时候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黏人了.......”
澹台月的脸瞬间红了：“缪师伯，别说了……我现在是魔尊。”
缪昱臣笑着妥协。
“好好好........不说了。不过你也别总把自己绷得那么紧，魔族有我们，有苍玄，还有那么多的长老，你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澹台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额间的紫魔印光芒柔和了几分。
自从父亲去世，她坐上魔尊之位，就再也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了。
灵毓突然看向绯月姬：“小师妹，你倒是藏得深啊。当年你可是说过，一辈子只会醉心修炼，不会对任何人动心。结果呢？居然把自己的徒弟宠成这样，这不是单纯的师徒情吧？”
绯月姬脸一红，随即梗着脖子反驳：“我宠我徒弟怎么了？小绡绡漂亮可爱，还听话，比你们这两个始乱终弃的家伙好一万倍！”
她瞥了一眼灵毓和缪昱臣相握的手。
“当年是谁说，一辈子不会喜欢上对方，结果呢？还不是凑到一起了？”
“我们那是情投意合，和你这‘师徒恋’可不一样。”
灵毓笑着回怼：“再说了，你要是真对红绡没别的心思，会放弃人族自由自在的日子，留在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