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帮!
这伙盘踞在红草堡东边数百里外、青坑镇羊牯岭的悍匪,其凶名更在黑鹞子之上!如果说黑鹞子是狡猾阴狠的豺狼,那血衣帮便是纯粹的、嗜血成性的疯狗!
他们以身穿浸透鲜血的破烂红衣为标识,所过之处,鸡犬不留,老弱妇孺皆难幸免,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帮主“血屠夫”屠刚,铁皮圆满修为,性情暴虐无常,传闻喜食人心。
其麾下“血手”厉昆(铁皮小成)、“剥皮匠”吴老七(铁皮初成)等头目,也都是满手血腥的凶徒。血衣帮的凶暴残忍,在整个海城东部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噩梦。
陈永年那条驱狼吞虎的毒计,如同投入不同狼窝的火种。当黑鹞哨唤醒了铜鼎山的豺狼时,送往羊牯岭的“血衣盗”诬陷信和同样的诱惑条件(红草堡物资、狼王皮、黄金),也点燃了血衣帮这群疯狗的贪婪与杀戮欲望!
与谨慎多疑的黑鹞子不同,屠刚接到消息,只看了几眼,便将那信纸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嚼得咯吱作响,血红的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凶光!
“哈哈哈!肥羊!天大的肥羊!几十车粮食!生铁!钢刀!还有赤瞳狼王皮!黄金!”他狂笑着,声音如同夜枭嘶鸣,震得简陋的匪巢簌簌落灰,“陈家那老阉狗,总算干了件人事!小的们!抄家伙!跟老子去红草堡!杀光!抢光!烧光!让那些泥腿子的血,把你们身上的破布再染红一遍!”
没有试探!没有犹豫!血衣帮这群只知杀戮掠夺的凶兽,在贪婪本能的驱使下,倾巢而出!近两百名身穿肮脏血衣、眼神疯狂、散发着浓重血腥和汗臭的匪徒,在屠刚的带领下,如同决堤的血色洪流,咆哮着冲下了羊牯岭!
数百里山路,崎岖难行。但这群习惯了在深山老林里流窜的悍匪,速度并不慢。途中,他们如同蝗虫过境,顺路洗劫了两个位于山坳里的小村寨。凄厉的惨叫、冲天的火光、绝望的哭嚎……
成了他们行军路上最“振奋”的背景音。老弱被虐杀,妇孺被凌辱,青壮被强行裹挟入伙,村寨化为一片焦土。血衣帮的凶名,伴随着浓烟与血腥,在沿途的山野间弥漫。
当他们终于穿过最后一道山梁,远远望见红草堡那高耸的堡墙时,已是七八日之后。夕阳熔金,将巍峨的堡墙染上一层辉煌的暖色。堡墙内外,炊烟袅袅,隐约传来人声笑语,显得安宁而祥和。
“大哥!看!那就是红草堡!”一个脸上带着新鲜刀疤、眼神亢奋的小头目指着远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好高的墙!里面肯定堆满了粮食和宝贝!”
屠刚骑在一匹抢来的高头大马上,披着一件腥气扑鼻的暗红色大氅,如同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魔神。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露出焦黄的獠牙,眼中只有赤裸裸的贪婪和暴虐:“墙高?哼!再高的墙,也挡不住老子剥皮拆骨!
传令!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今夜子时,血洗红草堡!老子要拿林大山的心肝下酒!”
他根本没想过红草堡能有什么像样的抵抗。陈家的信里写得明白:林大山,铁皮圆满(陈家当时也只知道这个“假”消息),堡内守卫多为普通青壮。
至于黑鹞子?几百里外的铜鼎山匪帮,跟血衣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屠刚甚至懒得去想他们是否也收到了陈家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