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来到这具身体后,简直不要太适应,本身灵魂强度也够高,这两者一融合,就导致了如今吓到李叔这一局面。
不过也好,这下他们应该不会太担心,她下乡后会受欺负了。
毕竟,花花前辈说过,大胆干,一切有她兜底。
时间转瞬即逝,期间,徐宥宁从张家拿了800元钱和一些票据,其中还有不少全国粮票,听说是特意去换的。
所以,她也不耽误,当天就跟人去钢铁厂办理了交接。
至于李叔家,推来推去,她还是收了210元,总不能真让周婶一直跟她横眉冷眼。
所以房子上面,她坚持每年只收50元,不然宁愿空着让它落灰。
最后周小草妥协,双方约定一年汇款一次给她。
徐宥宁出发的这天,李大根特意请了假,打算跟周小草一起送她去车站。
虽然大头都寄走了,但总得装装样子,所以除了随身背着一个军绿色的斜挎包外,手里还提了两个大包裹。
“饭盒里面是我和你两个嫂子赶早给你做的饺子,天气热,今天就得吃掉,其他的油饼糕点可以隔天吃,睡觉警醒一点,别睡死了,我问过列车员了,这一路差不多将近30个小时,该吃吃,该喝喝,别漏财,也别委屈自己。”
徐宥宁接过周婶递过来的包裹,伸手抱了抱她,“我都记住了,到了会写信回来的,别担心我啊,照顾好自己。”
李大根将徐宥宁连同包裹一起送到了车厢,也许是文关打了招呼,竟然还是一个四人独间,门也能关起来上锁。
文关给徐宥宁安排的是上铺,就怕小女儿家被外人坐了床铺,抹不开面子。
干脆选了上铺,没事就躺着睡觉,也避免能和别人打交道。
如果知晓内情,徐宥宁肯定会觉得文叔想多了,单单看这个包厢,哪是一般人能搞到票的,这不,她都放置好行李了,还没有人来。
“宁丫头,万事小心,有事就写信。”
徐宥宁笑着点头,目送李叔下了火车。
没一会就传来列车员的哨声,火车渐渐也开动起来。
这时,车厢门被拉开,徐宥宁还没有转头已经闻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松木香,这味道仿佛大雨洗涤过的森林,让她不由得就喜欢而又放松。
转过身的瞬间,她条件反射般抬头。
哇!这男人真高,嗯,还好看,一米六五的她站在这人面前,显得太过娇小了些。
带着金丝边眼镜,白衬衣一丝不苟系到最上一颗,怎么她看着总有一副斯文败类的感觉,特别是配上他那张禁欲的帅脸。
也许是被徐宥宁直白的打量惹的不快,男人皱眉,“同志,看够了吗?”
“啊,抱歉,我..我...”徐宥宁瞬间脸红,我了个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来,转头慌慌张张的爬上了自己的床铺,面朝里,当了个木头人。
其实心里在百般吐槽自己,徐宥宁,难得遇到一个长在你审美点上的男人,这是害羞个什么劲儿,拿出在网上冲浪,调戏小哥哥的风度来啊。
余墨没有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可爱,不由得嘴角上扬了一秒,随后才关上门,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
他的位置正是徐宥宁的下铺。
男人一坐上去,徐宥宁就察觉到了,实在是太丢脸了,接下来三十个小时,要她怎么活,花花前辈保佑,这人会在下一站下车!
可事实不如她所愿,转眼就三个小时过去了,她直挺挺的躺床上,肚子已经传来了抗议,可男人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
他们这一间车厢也始终没有人来。
叹了口气,徐宥宁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坐起身,转身准备下床去打点热水来吃饺子。
结果恰巧与男人视线撞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方才说话可能吓到你了,我叫余墨,是去北市杨林公社下乡的知青。”
徐宥宁回以一个假笑,“没事,是我冒犯了,我叫徐宥宁,也是去北市杨林公社下乡的知青。”
余墨挑眉,“那赶巧,我正要去打热水,不如你留下看行李,我一起打了?”
“谢谢!”徐宥宁递出自己的水壶,脸有些热,主要是被男人的微表情勾的。
顺理成章的,接下来两人也有了话题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