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对你做了什么？有什么声音？或者……气味？”云芷继续追问，试图捕捉更多细节。
“冷……好冷……”赵士成蜷缩得更紧，“它碰到我……脖子……像冰……还有声音……细细的……像……像铁片刮骨头……味道……味道……”他猛地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极度厌恶和恐惧的表情，“……腥的……铁锈的味道……还有……还有一股……庙里烧坏了的香烛味！”
铁锈味？腐朽的香烛味？
这两个新的细节让云芷心头一震！这绝非自然存在的“鬼魂”该有的特征！这更像……更像是某种人为弄出的邪祟之物所携带的气息！
就在她试图进一步追问时，赵士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它来了！它知道了！它在听！啊啊啊——别过来！别杀我！”
他猛地从角落里弹起来，状若疯癫地挥舞着手臂，打翻了旁边的药碗，漆黑的药汁泼洒在地上，散发出更加浓烈的苦涩与那丝诡异的甜腻气。
云芷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更多信息了，赵士成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她立刻上前，指尖蕴含着一丝微弱的净化之力，快速在他眉心一点。
赵士成身体一僵，疯狂的举动停了下来，眼神依旧空洞恐惧，但至少暂时安静了。
云芷对门外的萧寒打了个手势，萧寒立刻进来，协助她将赵士成扶回床上，用绳子稍作固定，防止他自伤。
站在充斥着药味、恐惧和一丝邪异气息的房间内，云芷的目光变得无比冰冷。
多个目击者的描述，指向同一个非人形象。
死者身上残留的同源邪气。
以及新出现的“铁锈味”、“腐朽香烛味”……
这“科举索命鬼”，绝非空穴来风，更非简单的鬼怪传说。它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用来针对特定目标（与禹州旧案相关者）的杀戮工具！
而那个隐藏在幕后，操纵着这“鬼影”的人，此刻或许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甚至……可能正在通过某种方式，“听”着这里的动静。
云芷缓缓握紧了拳。
她必须更快，必须在赵士成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之前，在那幕后黑手再次得手之前，将这“鬼影”的最后一层伪装，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