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着果盘,轻轻推开了门,进了屋。
“媛媛姑娘,现在可感觉好一些?”
宁媛看着这张陌生的脸,面上客气回应。
“好些了,公子。”
慕宸坐在了宁媛的床边,伸出手来,抖了下垂软的青色衣袖,露出手背,去碰宁媛的额头。
“还好,烧已经退下去了,媛媛姑娘放心在我这里养伤,等你的伤好了,恢复了记忆,在离开也不迟。”
他对宁媛没有隐瞒,本是想多认识一个朋友,又恰好是一位道士,还是当州太清道观的道士,从哪里来说,他都想和宁媛搞好关系,能结交上太清道观的人脉,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
“公子,我之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媛吞吞吐吐的问道。
“媛媛姑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慕宸抬了眉眼,看着宁媛。
宁媛摇摇头,说道。
“什么也不记得了... ...”
慕宸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叹了出去。
宁媛想了一会儿,又问道。
“公子,知道我是谁吗?”
慕宸毫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宁媛。
“你的名字,叫宁媛,是当州太清道观的道士,现在正在游历,我和你是几日前,在岸边认识的。当时,你正在吹奏洞箫,我还是初次听闻手法生疏的曲调,也可以吹奏的如此有情,于是上前和你结交,我的名字,叫慕宸。”
慕宸说完,转身去了书桌旁,拿出了纸张和毛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写完以后,他放下毛笔,拿着纸张,递到宁媛的面前。
他指着宁媛二字说。
“这是你的名字,宁——媛。”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名字。
“这是我的名字,慕——宸。”
宁媛看着自己的名字,使劲回忆,可她的头好痛,眉头紧锁,汗珠从额上滴滴渗出。
慕宸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于心不忍,抽走了面前的纸张。
宁媛头痛欲裂,一时间顿感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向后晕了过去。
慕宸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把宁媛的身体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媛媛姑娘!媛媛姑娘!”
他懊悔自己逼她回忆,她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大夫还和自己说过,宁媛的脑部有瘀血,自己怎么还由着她的问题回答呢?
“来人!”
门外的丫鬟进了屋,接替过慕宸,将宁媛扶好躺了下来。
“公子,我来吧!您几日没有合眼了,姑娘我来照顾,您回房休息吧!”
听完丫鬟的话,慕宸也自觉身体有些疲倦,眼睛也很干涩。
他这几天,一直在宁媛的身边,陪着几个丫鬟,轮流照顾着宁媛,等她醒过来。
如果太清道观的人来寻到了这里,他是没有办法交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