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伸手拎起外套，指了下房门方向，“我去收拾下行李，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训练别迟到。”
Fly点头应下：“放心，我们不会耽误的！”
待向曈离开后，Fly仍站在原地没动，目光久久停留在她离去的方向。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心里浮起一个盘旋已久的疑问——
能这么轻松安排到余恒医生看诊，能认识天穹集团的顾总，她的身份，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Fly捏了捏手指，最终决定，先把九尾的事情安排好，其他的……或许以后能慢慢弄清楚。
夜色渐深，训练室的灯还亮着。
Fly靠在走廊上，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紧。
电话那头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传来九尾略带慵懒的声音：“咋了？”
Fly嘴角不自觉上扬，语气却故作沉着：“跟你讲个事。”
九尾：“啧，有屁快放。”
“下周五约到个医生，你跟我一起去。这专家很有东西，我这老伤都被她调得差不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九尾的声音骤然拔高：“？？？真的假的？你手伤也复发了？难怪前两天没上场！”
Fly被他的反应逗乐了，边笑边压低声音：“嗯，前段时间复发了点小问题，向教帮忙牵的线，医术是真的顶。”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不过这事别外传啊，向教还想拿我当烟雾弹忽悠对手bp呢。”
九尾：“包的！兄弟嘴最严！”
”不过你这医生什么来头啊，这么神秘？“
Fly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故意放慢速度吊胃口：
“余恒，业内顶尖运动医学专家，普通挂号基本抢不到。”
“但向教能直接走内部渠道，名额有限，懂我意思吧？”
九尾：“卧槽内部渠道？！
向教这路子也太野了！替我感谢向教！”
“牛子我宣布你是我亲哥！”
Fly得逞地笑出声，慢悠悠回到：
“光口头感谢？”
九尾发来个适可而止表情包，紧接着豪气万丈：
“治疗期间夜宵我包了！地点随你挑！”
Fly坏心眼地截了张宵夜安排表发过去，又补了句：
“基地营养师连夜追杀你信不信？”
“这样，先欠着。等我想好要什么......”
他故意留下半截话，发了个狐狸奸笑的表情。
屏幕那头的九尾盯着最后那个表情头皮发麻：
「！」
九尾的声音难得认真，“谢了啊Fly，这份情我记着。”
Fly轻笑：“行了，少肉麻，等你手好了请我吃顿好的。”
手机屏幕上的聊天渐渐沉寂，九尾攥着手机，胸口微微发烫。
他下意识抚了抚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
那里的伤已经纠缠了他太久，像一把无声的锁，一点点封闭了他重新握住电竞梦的可能。医生们给的回复总是模糊而残酷：“保守治疗”、“减少高强度操作”……
可是，Fly的消息却在这一潭死水般的现实里，猛地砸进一颗火星。
——余恒
业内最顶尖的复健专家，只有内部渠道才能约上，而现在，因为Fly的牵线，他有了面诊的机会。
九尾喉结微动，缓缓呼出一口气，心里那股压了很久的情绪一点点翻涌上来。
如果……如果真的能治好呢？
哪怕只是恢复到七成、八成——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还能够重新站在赛场上？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