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语气严肃：“职业选手的手就是饭碗，你现在不重视，等损伤严重了就晚了。”
周围气压更低了。
向曈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站定在众人身后，声音依然平静：“什么时候开始的？”
所有人一怔，回头才发现她来了。
Fly愣了下，随即咧了咧嘴：“教练……”
向曈盯着他，又问了一遍：“手的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
Fly避开他的视线，含糊道：“就前段时间偶尔会不舒服，我以为只是累了……”
“为什么不说？”
沉默几秒后，Fly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起眼帘看向向曈，语气轻描淡写：“我不想影响训练进度。”
向曈的眸色微微沉了沉。
旁边的医生收拾起医疗箱，站起身交代：“至少两周内不能进行高强度操作，之后视恢复情况决定能否恢复训练。”
医生离开后，整个客厅陷入一片微妙的寂静。Fly低着头，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指节，半晌，他抬头笑道：“没事，两周很快的，你们可以先练习别的阵容，正好我还能偷个懒……”
向曈没理他的玩笑话，整个空间安静的过分。
Fly：“……”
Fly靠在沙发里，语气故作轻松：“教练，真不用这么严肃，我——”
向曈看着Fly强撑出来的笑容，眉头微微蹙起。她缓缓走到他面前，目光平静而严肃。
“Fly，我不赞成你隐瞒身体状况。”
她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身体出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不是该犹豫的事情。”
Fly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辩解，但向曈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VtG不是靠你一个人扛的团队，你的身后有教练，有队友。”
她环视一圈，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语气平稳却让人无法忽视，“身体的问题，该说就说；压力，该分担就分担。”
Fly沉默下来，手指微微收拢又放开。最终，他轻轻点头。
“后面你先休息。”
向曈继续说道，“其他人照常训练，练习不同的阵容配置，复盘的时候Fly旁听就行。”
她的目光落在Fly身上，语气不容置疑：“手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碰游戏。”
Fly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教练。”
——
当晚训练结束后，向曈独自走出基地，站在夜风里拨通了一通电话。
手机很快被接通，一道温柔又带着几分肃然的女声传来：“小曈？这么晚有事？”
“师娘。”向曈低低地喊了一声，语气比平时多了几分亲近，“有件事想拜托您！”
余恒——张所的夫人，同时也是国内顶尖的运动医学专家——难得听到向曈麻烦她事情，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的严肃：“怎么了？！”
向曈简单说明了一下Fly手腕的情况，又补充道：“队医建议休息，但我担心恢复效果和后续的预防治疗，想请您帮忙看看。”
电话那头的余恒没有丝毫犹豫：“当然可以，你明天下午直接带人来医院吧，我给他安排详细检查。”
向曈松了口气：“谢谢师娘。”
“少这么客气。”
余恒笑了笑，“你这孩子，也多关心关心自己，最近也听说你两头忙，明天我给你安排一个体检，你也检查一下。”
知道师娘在关心她，向曈心中滑过一丝暖流：“好，那就麻烦师娘了！”
——
向曈回到训练室时，几个选手正围在一起讨论战术。
她一进门，众人的目光便齐齐投来。
“明天的训练调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