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被自家大哥用没钱二字怼得没脾气，气呼呼地坐了回去，嘟囔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看着他们在边境晃悠？”
这时，一直沉默的陈飘开口了
“高煦，打仗是最后的手段。或许，有更好的办法，既能缓解边患，又能让我大明获益”
楚河也懒洋洋地接口道
“就是，打打杀杀多没技术含量，王将军刚才说了，草原上，大部落不缺东西，小部落活不下去，那咱们就对症下药呗”
朱标看向陈飘和楚河
“你们有何良策？”
陈飘与楚河对视一眼，由陈飘说道
“效仿唐宋旧制，但需加以改进，在边境择址，重开互市”
“互市？”朱标若有所思
“对，互市！”
陈飘接过话头，坐直了身子
“但不是以前那种被动挨宰的互市，咱们要掌握主动权！选择几个关键地点，比如大同，宣府，辽东等处，设立官办的市场”
他掰着手指头数道
“咱们可以卖出他们急需的茶叶，布匹，盐巴，药材，甚至一些不那么敏感的日用瓷器，换取他们的马匹，牛羊，皮货，羊毛，还有他们从更北方或西域弄来的珍稀药材宝石之类”
朱高炽眼睛一亮，补充道
“此举甚妙！一来，可缓解边患，让小部落有活路，减少他们南下劫掠的动机，分化草原势力”
“二来，朝廷可从中抽取商税，又是一笔收入”
“三来，可以获得我们需要的战马和畜牧产品”
“四来，可以通过贸易，潜移默化地施加影响，甚至收集草原情报。可谓一举多得！”
王保保也点头赞同
“此策可行，草原各部，尤其是小部落，对互市渴望已久，若能以公平的价格与他们交易，必能吸引大量部落前来”
“届时，谁再敢轻易南下劫掠，恐怕要先问问其他依靠互市生存的部落答不答应”
朱高煦听着，虽然觉得不如打仗痛快，但也明白这似乎是眼下最实际的办法
“那要是大部落来抢呢？或者他们联合起来逼迫我们降价呢？”
楚河嘿嘿一笑，露出白牙
“那不还有你呢嘛，正好也给了你动手的理由是不是？至于压价？咱们是独家买卖，定价权在我们手里！”
“他们不买，有的是小部落抢着买！而且，咱们还可以搞点配给制，听话的，老实的部落，交易额度就高些不老实的，就削减甚至取消资格！看谁熬得过谁！”
陈飘也便是赞同
“互市之初，可让王保保将军以其在草原上的声望，出面联络，担保，更容易取信于各部，同时，在互市地点驻扎精锐，配备火炮，确保安全”
朱标听着众人的讨论，心中渐渐明朗
他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和珅
“和珅，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