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滴！你见过啊！竟跟我吹牛逼！还飞几万里！你怎么不说你去月亮上！”
朱元璋没听过陈飘的那些神奇言论
自然不会相信驻地嘴里所说的
“头发长见识短！咱俩的思想不在一个层面上！”朱棣撩了一下自己的秀发
“那你说说！你说说咱俩咋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朱元璋很是生气，怎么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怎么就和他聊不到一块了
让自己儿子鄙视了，他这个做老子的怎么能忍
朱棣一看老头子真较真了
没有像朱元璋一样歇斯底里，而是十分正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您非要听！那我就跟你讲一讲！”朱棣清了清嗓子
“现在的大明强不强？”朱棣没有直接说，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强！我大明疆土辽阔！武力更是空前绝后！”朱元璋顺着朱棣的话说道
“那你知道狼居胥山后面是什么嘛？”朱棣接着问道
“这....自然还是山！”朱元璋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如实的回道
朱棣一听朱元璋这么说，嘴角列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那海的那边呢？海的那边还是海吗？”
朱元璋下意识的就想反驳
海的那边自然是海，但话到嘴边就愣住了
他好像真的没有思考过，海的另一边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仙山！又或者是蛮夷？又或者....真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海
“爹！狼居胥山后面不是山，是更广阔的草原，沙漠，甚至是冰川，那里生活着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人，他们有他们的技术，思想”
朱棣的眼神变得深邃
双手抬起，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您觉得天圆地方？但在极西之地，早就有人算出了我们的脚下是个圆球，而我们大明，只不过是这个球上的一块”
朱元璋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见状，朱棣的心里十分的开心
这个逼装的太爽了
犹如遇到了一个土着，在他面前摆弄着火铳一样
“你....”朱元璋犹豫的开口
“爹！别说了！”
朱棣伸出手打断了朱元璋的话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过两天我给你拿点启蒙的书！你看了就明白了！”
“放你娘的屁！”朱元璋瞪了一眼朱棣
“老子是想问，既然是个球！那为什么我们不会掉下去？”
朱棣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你有什么深刻的问题呢，结果说半天就这个啊
“那是因为有引力！引力懂不懂！说了你也不明白！”朱棣摆了摆手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你觉得，恪守祖训，闭门造车，就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别扯了！就我们理论的这一会，兴许别人的船队都扬帆起航了！”
朱棣越说越是激动，目光灼灼的盯着朱元璋
“他们去别处掠夺资源，去传播他们的心脏和文化，火药的配方是秘密吗？不是吧！配方迟早会被研究出来！等别人的刀剑比咱们锋利！等别人的火铳比咱们射程更远！到那个时候！您觉得他们还会毕恭毕敬的上供吗？”
朱棣的声音并不大，字字句句却像重锤一样锤在朱元璋的心上
“我很喜欢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这个世界就像是一片黑暗森林，每一个文明都是一个带枪的猎人！”
朱棣干脆把黑暗森林法则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