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他就骑着电车来到于涛给他的地址,城西的一处老旧小区。
在于涛几个月前租的房间门外,看到一个皮箱子,上面挂着锁,黄坤一拎,箱子还挺沉。
根据于涛的描述,确定这东西就是他的行李。
他刚拉开栏杆,就要拉走的时候,一旁的铁门打开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探出头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套着一件蓝色睡衣。
她眯着眼打量黄坤,目光最后落在那个皮箱子上。
“你是谁?拿我租客的东西干嘛?”
女人声音尖锐,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
黄坤停下动作,回头看向她。
“我是于涛的朋友,他让我来拿行李。”
“朋友?好啊,朋友好,你来的正是时候。”
女人冷笑一声。
“那小子欠我三个月房租呢,总共一千五,东西想拿走?门都没有!”
“房租?”
黄坤皱眉。
“这两个月,他根本就没住吧,怎么能算三个月?”
“没住?没住那是谁住的。”
黄坤无奈,从兜里掏出七百块。
“这样,他两个月前进了看守所,我估计你应该也知道,我这身上就带了七百块,你要是真管我要一千五,我还真没有。”
女人眼珠子一转,一把抓过他手里的七百块。
“算了算了,就当他白住了,你走吧!”
随即咣当一声,铁门被这女人摔上。
黄坤也是松了口气,这女人要是真管他要一千五,他还真没辙。
把这箱子运回大溪村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周边的门市都陆续开业。
于涛还在床上躺着,但他昨晚肿胀的脸却恢复了不少。
“你这箱子还挺沉!”
见黄坤拎着箱子进来,于涛也爬了起来。
“锁没被那娘们弄开吧?”
“你看看。”
于涛拿过箱子反复检查了几遍,除了有些磕碰,锁确实没被动过。
“嗐,我还以为被那娘们弄开了。”
“啥宝贝,还锁着密码,你不是经常去网吧待着包夜么。”
后者没吱声,麻利地打开密码锁,随着拉链拉开,里面的东西让黄坤惊掉了下巴。
几款手办和杂七杂八的老旧玩具,还有两个铁皮盒,其中一个铁皮盒里面放着于涛从小到大在学校得到的证书和荣耀,光三好学生就十几张,另一个铁皮盒里面,则装满了游戏王卡片。
“我还以为是啥,原来是这些东西。”
“嘿嘿,我就说,都是不值钱的玩意,但好像这盒游戏王卡片里面有几张卡挺值钱的,都是以前小时候我拿压岁钱偷摸摸买的,要不坤哥你拿去卖?”
“你留着吧,等你病好了,你要是想卖,找个机会卖了,也算是有些起步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