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份门店合作意向书，递到林薇面前，“那家店想引进我们的健康饮，晚上才腾出时间对接，聊得久了点。”
意向书上，有门店负责人和苏语然的签字，日期是当天，看起来毫无破绽。
林薇接过意向书，仔细翻看，又核对了签字笔迹，没发现异常，只能悻悻地说：“原来如此，苏总辛苦了。”
“应该的，为了集团业绩嘛。” 苏语然笑着说，“林助理要是没事，我们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处理意向书的流程。”
车子驶离停车场，苏清沅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谢了，又麻烦你。”
“我们是姐妹，说什么麻烦。” 苏语然摇摇头，“我妈总想着抓你把柄，我肯定要帮你。”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对了，她今天在高管会上还提，想让明哲哥参与绿洲农场的原料管理。”
“我已经以农场有专属团队、外人介入会影响品控为由，挡回去了。”
苏清沅心里一暖。
曾经针锋相对的姐妹，如今已成了彼此最可靠的后盾。
这种深度互防的默契，是对抗柳玉茹最坚固的防线。
与此同时，柳玉茹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
林薇将意向书放在桌上，低声汇报：“夫人，苏清沅确实是和苏语然去考察门店了，意向书是真的。”
柳玉茹拿起意向书，看都没看，就狠狠摔在地上。
水杯被她扫到桌下，摔得粉碎，水流满地。
“又是苏语然帮她打掩护！” 柳玉茹的语气带着暴怒，“我本想让她们姐妹内斗，没想到反而让她们抱得更紧，真是养虎为患！”
徐妈妈连忙上前，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夫人，苏振邦最近明显偏向苏清沅，凌云安保又跟苏氏走得近。”
“我们还是暂时收敛点，免得吃亏。”
“收敛？” 柳玉茹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狠厉，“我当年能让林曼卿的项目黄了，现在就能让苏清沅的健康产业线完蛋！”
她凑近徐妈妈，声音压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以为林曼卿真的是意外去世？”
“她要是识相点，把有机原料基地让给王氏，乖乖交出核心技术，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这番话，恰好被门外的苏如云听到。
苏如云刚想敲门，汇报体验区的视觉设计方案，脚步瞬间僵住。
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柳玉茹发现。
这是她第一次明确听到，林曼卿的死与柳玉茹有关。
她不敢多留，悄悄转身，快步离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告诉苏清沅。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苏如云立刻拿出手机，给苏清沅发消息：“清沅姐，有急事找你，关于曼卿阿姨的死，柳阿姨刚才说……”
消息发送成功的那一刻，她才松了口气，却依旧心有余悸。
柳玉茹的狠辣，远超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