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苏清沅急了。
“商业合作要算清楚，不能让你吃亏。这台设备价值不菲，免费使用，不符合规矩。”
凌锐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他的身高优势明显，苏清沅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眼睛。
路灯的光线洒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的认真。
“苏清沅，合作是公事。” 他的语气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愿意为你的项目多花心思，是私事。”
“你不用总把两清挂在嘴边，我没觉得吃亏，反而觉得…… 很值得。”
苏清沅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发烫。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拉开距离，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车门，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还要回去加班，报价单我先拿走了。” 她慌乱地转身，伸手去拿凌锐手里的报价单。
凌锐没有松手，反而轻轻一拉，将她拉近。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下次遇到问题，别自己扛。”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
“给我打电话，我比工程师快，也比法务部靠谱。”
苏清沅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腔。
她用力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知道了，谢谢。”
说完，她猛地抽走报价单，转身快步走向电梯口。
脚步慌乱，甚至忘了说再见。
凌锐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拿出手机，给苏振邦发了条消息：“苏董，设备已交付，清沅很满意。”
而这一幕，恰好被坐在不远处车里的苏振邦看到。
他刚参加完董事会，准备回家，远远就看到了停车场里的两人。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凌锐的姿态，苏清沅的慌乱，能看出两人之间不只是商业伙伴那么简单。
周凯坐在副驾驶座，看到苏振邦的车，想上前打招呼，被凌锐拦住了。
“别打扰他们。” 凌锐摇摇头。
苏振邦没有靠近，只是坐在车里，看着凌锐的车驶离后，才给苏清沅发了条消息：“凌锐这孩子，做事稳妥，人品也靠谱。”
“你要是觉得合适，不用有顾虑。”
苏清沅刚回到实验室，就收到了父亲的消息。
她看着屏幕，心里又惊又暖。
父亲从未主动提及她的私人关系，这次的 “默许”，既是对凌锐的认可，也是对她的尊重。
她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复了一个 “嗯” 字。
窗外的夜色渐浓，实验室里的设备还在运转，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苏清沅看着那份检测报告，心里五味杂陈。
商业与情感的界限，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