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司令部的气氛格外严肃,门口的哨兵比平时多了两倍,腰间的枪都上了膛。走进值班室,张司令正和几位首长围着朝鲜地图讨论,看到王破军,赶紧招手:“老破军,你可来了!俺们正说找你呢!”
“俺是来请战的。” 王破军走到地图前,没多余的客套,直接指着长津湖的位置,“这里地势险要,美军机械化部队进不来,咱们可以用玄真派的‘坑道战’,像晋察冀的地道战一样,把坑道挖三层 —— 作战层、隐蔽层、医疗层,既能躲炮火,又能救伤员。”
他从腰间解下《玄真子兵要》,翻开标注 “雪地生存” 的一页:“这上面写着‘雪夜行军,以柏叶为引,可驱寒’,俺带了些柏叶,能教战士们煮水喝,预防冻伤。还有‘七星步’,能在雪地快速移动,躲避美军的空袭。”
张司令接过兵书,翻了几页,眼里满是惊喜:“太好了!你这些战术,正好能用上!美军虽然有飞机坦克,可他们不懂雪地生存,不懂坑道战,你去前线,能帮咱们少牺牲不少战士!” 他当即在请战书上签了字,“你就去志愿军第 9 兵团,跟着宋时轮司令,负责战地急救和战术指导,怎么样?”
“服从命令!” 王破军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虽然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军人的威严。
从军区出来时,天已经晌午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北平的城墙上,把 “还我河山” 四个大字照得格外醒目 —— 那是之前王卫国刻的,现在看来,更像是对即将出征的战士们的誓言。
“俺明天就出发。” 王破军对王卫国说,“去东北集结,然后跨过鸭绿江。你在北平,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跟人打架,好好学医,好好帮街坊们看病。”“俺知道。” 王卫国点点头,“您到了东北,记得给俺写信,告诉俺您的情况。”“好。” 王破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想俺了,就看看《玄真子兵要》,里面有俺的注解,就像俺在你身边一样。”
回到四合院,李大妈已经把棉衣做好了,还在领口缝了个小口袋,里面装着一小包柏叶:“破军兄弟,这口袋装柏叶,贴着身子暖,你要是想喝水,就拿点煮着喝。”老木匠也赶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一把桃木梳子:“这梳子给你,朝鲜冷,头发容易打结,你梳梳,精神点!”
王破军一一收下,眼里满是感激。他站在四合院的老槐树下,看着眼前的街坊,突然说:“俺给大家练套玄真拳吧,算是给大家辞行。”
他走到空地上,拉开架势 —— 左脚点地,右脚绕步,双手像拨云一样展开,正是 “云手” 的起手式。寒风里,他的动作依旧稳如泰山,七星步踩在霜地上,留下规整的脚印;桃木剑偶尔出鞘,剑光闪过,带着柏叶的清香。街坊们都安静地看着,连小芳都忘了哭闹,睁大眼睛,手里攥着纸折的小红旗。
空冥感知里,王卫国 “看到” 养父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些,膝盖的旧伤在隐隐作痛,却依旧把每一招都练得标准。他知道,养父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他有能力在前线活下去,有能力保护自己,让大家放心。
拳练完了,王破军收剑入鞘,对街坊们说:“俺走了,等俺们胜利回来,再给大家练拳!”“你一定要回来!” 李大妈哭着说。“我们等着你们胜利!” 张大爷举起拐杖,声音洪亮。
夜里,王卫国躺在土炕上,身边放着养父留下的《玄真派百草经》和《玄真子兵要》。空冥感知里,他 “看到” 养父在军区和其他老兵一起写请战书,看到他把那半块道观瓦片贴在胸口,看到他对着北方(朝鲜的方向)轻轻鞠躬,像是在对师父的在天之灵说 “弟子没辜负您的嘱托”。
他突然从炕上爬起来,走到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 “参军请战书” 五个字。虽然知道自己年龄不够,部队不收,可他还是想试试 —— 养父说 “护苍生” 是玄真派的传承,他作为养子,不能只留在北平,要去前线,前很危险,美国的武器世界第一,但那又如何,唯死而已。和养父一起,和志愿军一起,守护这个刚诞生的新中国。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落在请战书上,“参军请战书” 五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王卫国握紧笔,心里满是坚定 —— 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不管部队收不收他,他都要去试试,因为他是王破军的养子,是玄真派的传人,是新中国的青年,更是那个在晋察冀地窖里发誓 “要护着太平” 的孩子。
这一夜,北平的很多战士都没睡。他们整理行装,检查武器,给家人写遗书,准备着明天的出发。王破军也没睡,他坐在西厢房的炕边,对着师父的牌位,轻声念着《玄真子兵要》里的句子:“玄真弟子,当以护苍生为己任,以止戈为武,以保国为志……” 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在为即将到来的远征,许下最庄重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