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国接过瓷瓶，心里暖暖的。空冥感知里，老杨的手虽然在抖，却把每个情报细节都记准了，显然是经验丰富的老地下党员。他突然想起魂穿前看过的纪录片，那些地下工作者就是这样，在药铺、粮店这些日常场所里，用暗语、暗号传递着生死攸关的情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
“俺还知道，特务可能会提前踩点，兵工厂后门的守卫得加强。” 王卫国补充道 —— 空冥感知里，街对面的灰布特务还在徘徊，显然是在确认他的动向，“刚才来的时候，有特务跟着，您也小心。”
老杨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是兵工厂周边的地图：“你把这个带给兵工厂的周厂长，让他按地图上的红点布置守卫，都是隐蔽的位置，特务发现不了。”
离开药铺时，王卫国故意放慢脚步，空冥感知里，跟踪的特务果然跟了上来，保持着五十步的距离。他拐进一条窄巷，巷子尽头是西郊的菜地，地里的白菜刚冒芽，被残雪盖着，像撒了一层白霜。王卫国踩着七星步 “踏虚诀”，左脚踩在菜地的田埂上，右脚绕着白菜畦，身体像风一样侧过，刚好躲进一棵老槐树后 —— 跟踪的特务冲过巷口，没看到他，正站在原地东张西望。
王卫国趁机往兵工厂跑，空冥感知里，特务还在巷口找，暂时追不上来。他跑到兵工厂后门，周厂长正带着工人检查门锁，看到他过来，赶紧迎上来：“卫国，你咋来了？是不是有情况？”
“是有情况，特务要破坏新机床。” 王卫国把地图递给周厂长，把情报又说了一遍，“老杨让您按红点布置守卫，别让特务进来。”
周厂长看完地图，脸色瞬间沉下来：“这群特务，真是阴魂不散！还好你及时送来情报，不然新机床就毁了！” 他立刻召集工人，“小李，你带两个人守后门，按地图上的红点藏；老张，你去车间，把新机床罩起来，假装是报废的，迷惑特务！”
工人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扛着铁锹去后门挖坑（做隐蔽工事），有的拿着帆布去罩机床，空冥感知里，他们的脚步比平时快了不少，却没乱，显然是经历过危险的老工人。王卫国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踏实了不少 —— 情报传递成功，兵工厂有了准备，特务的计划大概率要落空。
傍晚回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李大妈正站在院门口张望，看到他回来，赶紧拉着他往屋里走：“你这孩子，跑哪去了？街对面的修鞋摊是特务，俺看他盯了你一天！”
“俺去送点东西，没事。” 王卫国笑着拿出老杨给的瓷瓶，“这是药铺老杨给的，能驱寒。”
王破军从西厢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刚熬好的柏叶水：“情报送到了？没遇到危险吧？”
“送到了，老杨说会转交给军区，兵工厂也布置好了守卫。” 王卫国把遇到特务跟踪、用七星步摆脱的事说了一遍，“空冥想忘都忘不了，每个细节都记着。”
王破军点点头，眼里满是赞许：“玄真派说‘记忆是无形的盾’，你把情报记在脑子里，比带任何东西都安全。以后再做这种事，更要小心，特务盯得紧，不能出半点差错。”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书，是《玄真子?暗记篇》，“这里面写了用‘心斋’记情报的法子，有按‘五行’分类记的，有按‘八卦’位置记的，你学学，以后记再多情报也不怕漏。”
夜里，王卫国坐在煤油灯旁，翻看《玄真子?暗记篇》，书里的字虽然是竖排的，却不难懂 —— 按 “五行” 记情报，把 “时间” 归为 “火”（凌晨 3 点属寅时，对应火），“人数” 归为 “土”（5 人属土），“地点” 归为 “木”（兵工厂后门有树，属木），这样分类记，果然更清晰。他试着把今天的情报按这个法子再记一遍，果然记得更牢，连 “面粉袋是天津产的” 这种细节都没漏。
空冥感知里，胡同里的灯渐渐灭了，只有兵工厂方向还亮着灯 —— 工人们肯定还在布置守卫，准备应对特务的破坏。他想起赵老栓牺牲时说的 “俺们的日子，得自己护着”，想起母亲被押走时塞给他的绣帕，突然明白，情报传递不是简单的 “记” 和 “说”，是在护着兵工厂的机床，护着工人的心血，护着无数想过安稳日子的百姓。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落在《玄真子?暗记篇》上，书页上的 “暗记于心，护之于行” 八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王卫国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坚定 —— 以后不管还有多少情报要传递，不管有多少特务跟踪，他都会用空冥记牢每个细节，用七星步躲开每一次危险，把情报安全送到，把和平的希望传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