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是特务太狡猾。” 王卫国接过他手里的传单,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 “反对内战” 四个字虽然被踩得模糊,却依旧清晰,“咱们发传单是为了和平,他们越阻止,越说明咱们做的是对的。”
空冥感知里,巷尾的居民听到动静,正悄悄从门缝里往外看,有的手里还攥着刚接到的传单,眼里满是担忧。王卫国突然提高声音:“乡亲们!这些特务是来阻止咱们反内战的,可咱们不怕!只要咱们团结起来,想和平、护和平,就没人能逼咱们打仗!”
门后的居民们愣了一下,随即有人打开门,一个穿工装的工人举着拳头喊:“对!咱们不怕!俺们支持反内战!”
“俺家小子在前线,俺就盼着他回家,谁要打仗,俺们就跟谁急!”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小巷里的泥水味。王卫国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流 —— 这就是他想守护的力量,不是靠枪,不是靠天赋,是靠这些普通人的勇气,靠他们对和平的渴望。
将特务押往军区联络点的路上,小李拿着那张特务指令,眉头皱得很紧:“这些特务越来越猖狂了,之前破坏兵工厂,现在袭击学生,明显是想制造恐慌,为内战找借口。” 他看向王卫国,眼里满是感激,“还好有你,不然林墨肯定要受伤 —— 你的空冥天赋,真是帮了大忙。”
王卫国想起刚才的惊险,心里也有些后怕。要是刚才空冥感知晚了一秒,要是七星步没踩稳,后果不堪设想。但他更清楚,自己能救下林墨,不只是靠天赋,还有在根据地练出的反应,靠养父教的步法,靠这些天和学生、百姓一起积累的勇气。
“俺只是做了该做的。” 王卫国说,“林墨他们敢站出来发传单,比俺更勇敢。要是没人敢站出来,特务只会更嚣张。”
到了军区联络点,小李立刻对特务进行审讯。王卫国和林墨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林墨还在不停揉着刚才被吓到的胸口,手里攥着那张被救下来的传单:“其实我之前也怕过,怕被军警抓,怕被特务打,可刚才看到乡亲们都站出来,我突然不怕了。” 他抬头看向王卫国,眼里亮得像星火,“以后俺们还要发传单,还要演讲,就算再遇到特务,俺也不后退!”
王卫国点点头,空冥感知里 “看到” 审讯室里的特务还在顽抗,却在公安同志拿出特务证和指令时,脸色渐渐白了 —— 他们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被拆穿,再抵赖也没用。这让他想起反特时抓张教授的场景,特务再狡猾,也抵不过证据,抵不过百姓的眼睛。
傍晚回到四合院,王破军已经在院里等着了,手里拿着一碗刚熬好的柏叶水,里面加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听说你今天跟特务动手了?” 他递过碗,眼神里带着担忧,“没受伤吧?”
“爹,我没事,就擦了一下肩膀。” 王卫国接过碗,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多亏了您教的七星步和空冥天赋,不然俺可能躲不开。”
王破军摸了摸他的肩膀,确认没事后才放下心:“玄真派说‘技为护所用’,你学七星步、练空冥,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护着该护的人。今天你救下林墨,护住了反内战的火苗,这比啥都重要。”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书,是《玄真子?护生篇》,“这里面写了不少防身护人的技巧,你有空多看看,以后再遇到危险,也多份保障。”
李大妈也端着一碗热饺子走过来,眼里满是心疼:“卫国,你咋这么傻?特务有凶器,你就不能先躲躲?要是受伤了,俺们该多担心!” 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却还是把饺子往他手里塞,“快吃,补补身子,以后可不许这么冒险了。”
王卫国吃着热饺子,看着院里的煤油灯,心里格外踏实。空冥感知里,胡同里的灯渐渐亮了起来,有的窗户里传来家长给孩子讲 “保护进步学生” 的故事,有的传来街坊讨论特务被抓的声音 —— 这些细碎的声音,像无数颗种子,正在北平的土地上发芽。
他想起魂穿前看过的历史纪录片,里面说 1946 年的反内战运动,虽然没能立刻阻止战争,却让更多人看清了国民党的真面目,为后来的北平解放打下了民心基础。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历史结局的旁观者,而是参与其中的 “播种人”—— 和林墨这样的学生一起,和李大妈这样的街坊一起,把和平的种子撒在每个角落。
夜深了,王卫国把《玄真子?护生篇》放在枕边,手里攥着那张被踩烂又展开的传单。传单上的泥水已经干了,留下深色的印记,像勋章一样。他知道,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特务,还会有更多危险,但他不会怕 ——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有进步学生的热血,有普通百姓的支持,有养父的教导,还有那颗想守护和平的初心。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落在传单上,“反对内战” 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