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国接过手枪,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在根据地用土枪狙击日军的日子。空冥感知里,他“看到”今晚的抓捕场景:张教授走进阁楼,刚打开电台,前门就被撞开,他想往后窗跑,却被守在那里的同志拦住,最后在房梁下被抓获,没有反抗,只有惊慌——这场景不是幻想,是结合他的感知和计划做出的预判,大概率会实现。
讨论完计划,已经是傍晚。老周和老赵带着同志去布置,王卫国和王破军则回到四合院,假装像往常一样生活,避免引起张教授的怀疑。李大妈煮了红薯粥,端来两碗给他们:“今天雪大,喝点粥暖暖身子。张教授刚才出门了,说是去买‘墨水’,到现在还没回来。”
王卫国心里一动:“买墨水?他平时不是用家里的墨水吗?”“谁知道呢,他说家里的墨水用完了。”李大妈叹了口气,“这人看着文绉绉的,却总爱半夜折腾,昨晚我起夜,还听到他屋里有‘沙沙’声。”
王破军和王卫国交换了一个眼神——张教授买“墨水”,其实是去买新的密写药水;他迟迟不回来,可能是在和同伙联系,确认发报的时间。“俺们知道了,大妈,您早点休息。”王卫国接过粥,心里的警惕又提了几分。
晚上 10点,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传来的更夫梆子声。王卫国和王破军坐在老槐树下的小马扎上,借着树影掩护,观察东厢房的动静。雪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东厢房的屋顶上积了一层白霜,看起来格外冷清。
“他快回来了。”王卫国轻声说,空冥感知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沿着胡同往回走,手里拎着一个纸包(里面是新的密写药水),脚步比平时快,显然是想早点完成发报。
10点 40分,张教授走进四合院,他穿着黑色短褂,戴着棉帽,进门时特意看了看院中的老槐树,眼神里带着警惕。王卫国赶紧低下头,假装在整理草药,王破军则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看起来像在打盹。
张教授没发现异常,径直走进东厢房,关上门后,院子里陷入一片死寂。王卫国的空冥感知紧紧锁定着他:他先是在屋里踱步,似乎在听院中的动静;然后走到阁楼的木梯旁,停顿了几秒,才慢慢爬上去;最后,他打开了电台的开关,电流声隐约传来——和昨晚听到的一模一样。
“可以行动了。”王卫国对埋伏在院外的老赵比了个手势。
老赵立刻带人行动:前门的同志用特制的撬棍轻轻撬开东厢房的门,没有发出声音;后窗的同志也做好了准备,手按在腰间的手铐上;王卫国和一名便衣同志顺着木梯爬上阁楼,空冥感知里“看到”张教授正趴在桌前发报,耳机戴在头上,没听到楼下的动静。
“不许动!”便衣同志大喝一声,手电筒的光直射在张教授脸上。
张教授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发报键掉在桌上,他下意识地想往房梁里躲,却被王卫国拦住。“你跑不掉了,张教授。”王卫国举起手里的电台,“你的发报机、密写药水、电报底稿,我们都找到了,如实交代你的同伙,争取宽大处理。”
张教授的脸瞬间惨白,他看着王卫国手里的证据,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空冥感知里,他的情绪从惊慌变成绝望,没有反抗的念头,只有对“暴露”的恐惧。
“带走!”老赵一声令下,同志上前铐住张教授,押着他往院外走。经过老槐树下时,张教授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东厢房的方向,眼神复杂——那里曾是他的“安全屋”,现在却成了他的牢笼。
王卫国看着他被押走的背影,心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踏实。空冥感知里,院中的积雪正在融化,屋檐滴下的水珠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像时光的脚步,也像正义的回响。
“结束了?”李大妈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声音带着后怕。“结束了,大妈。”王卫国笑着说,“以后院里安全了,您和小芳可以安心睡觉了。”
王破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好。玄真派说‘大道至简,唯守本心’,你守住了保护百姓的本心,比抓到多少特务都重要。”他望向远处的北平城墙,月光下的城墙格外雄伟,“这北平城,还有很多像张教授这样的特务,咱们的反特斗争还没结束,但只要咱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把他们全部抓完,让百姓过上真正安稳的日子。”
王卫国点点头,心里突然想起赵老栓牺牲时的笑容——当时他说“俺们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好日子不是等来的,是靠无数人用智慧和勇气争取来的,是靠抓特务、护百姓、建国家,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深夜的四合院恢复了寂静,只有煤油灯的光还在西厢房亮着。王卫国坐在炕边,看着桌上的电台和证据,心里格外坚定。他知道,这场抓捕不是结束,是北平反特斗争的开始,也是他从“战地少年”到“有知识的革命者”的重要一步。未来,他还要用所学的知识和空冥天赋,守护更多人的安稳,为建设新中国打下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