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提前搞出孩子,王安瑞特意从几个狐朋狗友的手中拿来了避子丸。
还将这药交给了蓼蓝,让她每次欢好之后记得服用。
既然吃了药,又怎么会怀有身孕呢?
蓼蓝见状,心中冷笑,面上却更加凄楚。
“那些药我都服用了,或许是上天怜我与公子的这一段情,所以才……”
说到这里,蓼蓝以袖掩面,又低声嘤嘤哭了起来。
“公子若不信,奴婢可以找大夫来诊脉……”
“不!不行!”
王安瑞猛地站起身,慌乱地摆手。
“这事绝不能声张!”
要是闹到外头去,被御史家的人知道了。
他爹武安侯可不得拔了他的皮吗?
别说是蓼蓝了,就连是他也得一起遭殃!
这时,蓼蓝哭得更凶。
“可奴婢该怎么办?御史小姐马上就要过门,若她知道了,奴婢和孩子都活不成了……”
王安瑞急得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却始终想不出办法。
他生性懦弱,既不敢违逆父母,又不敢得罪御史家,此刻只能干着急。
蓼蓝见他这副窝囊样子,心中恨极,却只能继续装可怜。
以此博取王安瑞的怜惜同情。
“公子若不管奴婢,奴婢只能带着孩子去死了……”
“别胡说!”
王安瑞连忙拉住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干巴巴地安慰。
“你先回去,容我想想办法……”
蓼蓝知道指望不上他了。
她擦干眼泪,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蓼蓝见王安瑞仍是犹豫不决,突然转身就往墙上撞去!
“你做什么!”
王安瑞大惊失色,一把拽住她的衣袖。
蓼蓝顺势跌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公子既不要我们母子,奴婢还不如死了干净!”
王安瑞被她这决绝的模样吓住了,手忙脚乱地安抚。
“别做傻事!我这就去找母亲商量……”
蓼蓝脸上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却仍抽泣着说:“公子说话可要算数……”
“自然算数!”王安瑞满口答道。
他虽然身上都是纨绔公子的习气,可是对着女儿家又着实的体贴温柔。
一见蓼蓝要寻死,王安瑞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大不了被父亲剐一顿,挨一顿母亲的骂就是了!
更深露重,薛夫人正在佛堂诵经。
听见门外禀报二公子要见她,薛夫人正感疑惑。
见儿子就慌慌张张闯了进来,薛夫人不悦地皱眉。
她责备道:“你这般样子成何体统!”
“哪儿里还有侯府公子的气度?”
虽然是斥责,但薛夫人到底疼爱这个幼子,还为王安瑞倒了一盏茶递给他。
王安瑞来不及接过茶盏,对着薛夫人扑通跪下。
他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对着薛夫人喊道:“母亲救命啊!母亲!”
薛夫人不明所以,见王安瑞这幅模样,更是大为不解。
“站起来说话,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蓼蓝她,她有孕了!”王安瑞鼓起勇气,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