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李初夏嫁给奴才,还要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被羞辱了,却无能为力。
幸好,沈氏的家人都驻守戍边了,而在她成为侯府的主母后,就断了与那边的联系。
否则姚佳禾还真怕,沈氏一族冒出来给李初夏出头。
“赵妈妈。”姚佳禾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你说,沈氏若知道她的宝贝女儿要嫁给一个奴才秧子,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赵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狠毒惊得一怔。
随即她谄笑道:夫人说笑了,先夫人去得早,怕是连大小姐如今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呢。”
“再说了,那张泉生好歹是个举人,也不算太辱没……”
“举人?”姚佳禾冷笑一声。
“脱了奴籍的举人,骨子里还是奴才,就像……”
她顿了顿,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就像我,再怎么当侯府夫人,在某些人眼里,永远都是那个攀高枝的小官之女。”
“夫人!”赵妈妈没想到姚佳禾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嫁妆准备得如何了?”姚佳禾突然问道。
“已减三成,贵重头面都换了普通的,对外只说举人之家不宜逾制。”
姚佳禾满意点头。
她料定镇北侯此刻只盼早日嫁出这个烫手山芋,无暇顾及嫁妆薄厚。
那多出来的,自然就都进了她姚佳禾的口袋。
一个女子,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何必还要拿走府中的诸多财物,不如尽数留下,往后她的儿子们还能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