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誉松的事情办的利落,立即找来了袁家族长的长辈。
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袁家积攒数代的钱财家产,分了个利索干净。
“为兄准备去赴任了,临走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赚了个盆满钵满的袁誉松并不打算放过他这个弟弟,不忘来到他面前再多讽刺几句。
得了好处那么些年,也总该风水轮流转,今年来我家了。
“兄长有何指教?”
袁誉柏心知肚明袁誉松肯定没憋什么好屁,但是他还是以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示人。
钱财都是俗物,体面一事,不可丢!
袁家的风骨竟携于他一身,他这粗俗的兄长,是半点没沾啊!
袁誉柏根本看不起袁誉松。
当然,袁誉松也看不惯这个弟弟。
“日后哥哥不在京城了,母亲还要靠你侍奉。”
“这是自然。”袁誉柏瞥了一眼袁誉松,冷声答道。
见袁誉柏这副桀骜的态度,袁誉松心中冷笑更甚。
“从今以后,好好做人,别再被揪出错处,可别连累了我!”
袁誉松的话音刚落,袁誉柏的脸色便彻底阴沉下来。
他盯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兄长,心中恨意翻涌,却硬生生压住了怒火。
“兄长放心,我袁誉柏再不济,也绝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踩着自己的亲兄弟往上爬。”
袁誉松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讥讽。
“踩着你往上爬?二弟,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句的说:“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没了驸马的身份,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袁誉柏瞳孔骤缩,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可这时,袁誉松却已经退开,脸上重新挂起虚伪的关切。
在他人眼里,袁家兄弟和睦友悌,连分家都那么亲热!
袁誉松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二弟,保重啊!”
“为兄这就启程赴任了,待我功成名就,再回京与你把酒言欢!”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潇洒得意,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平步青云的未来。
袁誉柏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袁誉松离去的方向,眼中血丝密布,心中恨意滔天。
“袁誉松……你最好祈祷,你这一路顺遂。”
几日后,袁誉松携家眷离京赴任。
分家后,袁府上下,人心惶惶。
就连奴仆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袁母年迈,无法随袁誉松赴任,虽未离去,却也终日唉声叹气。
见到袁誉柏,眼中再难见到往日那种全然的骄傲和溺爱,只剩疲惫与深深的忧虑。
偶尔提及,也是“你莫要再惹公主”、“消停些吧”之类的丧气话。
袁母也逐渐清醒过来,看清楚了压在袁府头上的天,究竟是谁。
曾经处处以袁誉柏为中心的袁府二房,如今冷寂得像座坟墓。
因为家中之事,请了几天假的袁誉柏,终究还是强撑着去了衙门。
可是心细如他,一回到官场。
就察觉出了周遭的氛围,也变得异常诡异了起来。
昔日对他这位驸马爷巴结奉承的同僚们,笑容里多了几分疏离和探究。
上司的脸色更是直接冷了下来,将一份本应属于他的提拔文书轻飘飘地压在了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