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誉松的手几乎戳到袁誉柏脸上,他的唾沫星子四溅。
“你看看他这副样子!我们袁家也算钟鸣鼎食之家!如今呢?”
“驸马爷偷人偷到自己寡居表妹身上!还弄出了孽种!”
“天啊!新寡啊!”
“公主没当场把我们袁府抄了,没将你这龌龊行径告上御前请旨和离,已经是看在你尚着公主名头的天大仁慈了!”
“你指望这屎盆子扣在袁府头上,公主还能替你捂着?!”
他倏地转身,不再去看仍旧铁青着一张脸的袁誉柏。
“母亲!今日这事,是袁誉柏一人不修私德,秽乱门庭!”
“他丢的不只是自己的脸,更是我袁家全族的脸面!”
“我们袁家百年声誉,就要毁于一旦了!”
袁母见袁誉松如此情状,心道不好,指着他颤声问道:“老大,你想做什么?!”
“从即刻起,我们长房宣布,分家!”
这两个字如同炸雷,震得整个厅堂鸦雀无声。
袁誉柏抬头,阴冷地注视着自己道貌岸然的兄长。
冷笑一声说道:“兄长说了那么多,呵——还是露出了自己的算计。”
袁誉松这时才懒得管袁誉柏的阴阳怪气。
他混做听不见一般继续说道:“今日之前,袁誉柏所得一切恩荣,皆因驸马之衔。”
“然其身不正,德不配位!祸及宗族!”
“为免公主震怒牵连全族,为祖宗基业计,必须严加惩治,划清界限!”
袁誉松挺直了腰杆,终于将多年的心思呈现在了袁府众人面前。
“按族规,不修德行者,不配享用祖业!”
“袁誉柏名下所有产业、庄子、店铺,即刻收回,由宗族公中代管!待其改过自新,再行处置!”
“什么?!”
袁誉柏从地上站起来,目眦欲裂地瞪着袁誉松。
“你好狠的心啊!居然还要夺我家产!”
袁誉松冷笑一声,眼中毫无兄弟之情,只有冰冷的算计。
“夺?袁誉柏,这是替你暂管!”
“免得你继续昏聩,把祖宗基业也败光了。”
“你说好听点,你是驸马,说难听的,你就是天家的赘婿!”
“既然都已经赘入帝王家了,那就要洁身自好,好好侍奉公主才是!”
“结果背后还跟薛沁仪不清不楚,瓜田李下!”
袁誉柏猛地站起身,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指着袁誉松,声音嘶哑而尖锐。
“袁誉松!你少在这里装什么大义凛然!”
“你早就觊觎我手里的产业,如今不过是借着公主的势,趁机夺权罢了!”
“什么替宗族着想,划清界限?”
“你不过是怕我连累你,怕公主迁怒到你头上!”
袁誉松闻言,不仅不怒,反而冷笑一声。
眼神轻蔑地扫过袁誉柏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袁誉柏,你还有脸提产业?”
“你那些产业,哪一样不是仗着驸马的身份得来的?”
“哪一样不是靠着公主的体面才经营起来的?”
“如今你得罪了公主,你以为那些铺子、庄子还能保得住?”
“与其等日后派人来查抄,不如族里先替你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