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誉柏以袁母的名义,将其的住处安排在了离宣德堂和松柏院的中间交界之处,清雪小筑。
如今,清雪小筑里却是春意正浓。
窗户虚掩着,暖融融的熏香混着一丝甜腻。
袁誉柏褪去了在人前的几分端着,斜倚在锦榻上,手里随意翻着一卷书。
薛沁仪则坐在他身边,一双素手轻柔地为他按着额角,动作娴熟而带着撩拨。
她一身藕荷色的衣裙,衬得面色更加水润,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与满足。
“表哥。”
薛沁仪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试探。
“这都两个月了,公主府那边,当真再无半点动静了么?”
她心里其实有些不安,总觉得太过平静,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哼。”袁誉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带着三分不屑七分放松。
他抓住薛沁仪为他按揉的手,拉到唇边亲昵地吻了吻指节。
“怕什么?她能有什么动静?”
袁誉柏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语气是彻底安心的笃定。
在商婉月搬出袁府的第二日,袁誉柏就知道她进了宫。
原先袁誉柏还担心商婉月会跟乾元帝告他们袁家一个“不敬公主”的罪名。
可结果,时间都已经过了两月有余。
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皇宫那边,都没有穿来半点皇帝要申饬袁家的消息。
袁誉柏原本悬着的心,也慢慢镇定了下去。
虽然那日的商婉月言辞激烈与往日不同,可说到底不过是个性格软弱的女人。
倘若不是她那泥腿子父亲有用,何至于能坐上公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