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母亲又拿着子嗣的事情想要为难她,她忍了那么些年,大抵也是忍不住了……”
提起袁母,袁誉柏又是叹了一口气。
闻言,薛沁仪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得逞的光芒,随即面上又化为更深的忧虑。
她仰着头,露出惹人怜惜的姿态。
“可是公主如今搬回了府邸,态度又如此强硬,这可如何是好?”
她轻轻推开袁誉柏,走到窗边,望着后院追逐蝴蝶的轩儿,叹息声幽怨绵长。
“轩儿快六岁了,眼看就过了最好开蒙的年纪。”
“若再不让轩儿认祖归宗,妾身只怕拖久了,轩儿的前程……”
她欲言又止,留足了让袁誉柏胡思乱想的余地。
袁誉柏果然被她牵动了全部心神。
他走到薛沁仪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我已决定,明日便让轩儿入府。”
“啊?”薛沁仪茫然地发出一声,侧过头疑惑地看着袁誉柏。
“妾身愚钝,不明夫君深意……”
“母亲今日遭此一难,如今正躺在床上寻医问药。”
“我便对外称她是思孙成疾,故此病榻缠绵。”袁誉柏嘴角勾起冰冷的算计。
“作为儿子,我怎能不满足长辈心愿?”
“借故称轩儿是袁家旁支的血脉,将他过继过来,不就能慰藉她老人家不能享受天伦之乐的痛苦。”
薛沁仪心中一喜,面上却更显忧虑:“公主刚离府,我们就这般举动,会不会太着痕迹了?”
“怎会?公主她嫁给我五年都不曾诞下一子,这在京城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袁誉柏的手指轻轻抚过薛沁仪的发丝,声音里带着胜券在握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