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这一代,爵位给了长兄袁承松,他这个次子只能苦等三年一次的荫封。
何况这世家大族有那么多人,要排到他谁知要等到什么年月?
若非五年前尚了公主,得了个驸马都尉的头衔。
他至今恐怕还在闲职上蹉跎岁月,哪能年纪轻轻,坐上侍郎这等实权位置?
更何况,若非当初母亲宁死不愿让他娶沁仪入门,他又怎么会出如此下策?
甘愿娶公主为妻呢?
“母亲当真是糊涂了。”
听到袁誉柏的埋怨,袁母顿时又来了气。
“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袁母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向着商婉月,而非是自己。
“母亲!”
见袁母这般模样,袁誉柏强压下怒火,坐到床边握住袁母的手。
“您且安心养病,公主今日不过是气话,待她气消了,儿子再去赔罪便是……”袁誉柏皱着眉头叹气道。
“赔罪?”
袁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儿堂堂袁氏嫡子,竟要向那个贱人赔罪?”
袁誉柏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母亲,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毕竟是天家血脉,我们面上总要过得去。”
他凑近袁母耳边,声音几不可闻。
“何况,轩儿需要一位公主做母亲!”
“她商婉月必须是轩儿的母亲才行!”
听到“轩儿”两个字,袁母剜了袁誉柏一眼,咬牙道:“若是我早知道你和那姓薛的贱人来往,当初我就应该把她赶出去!”
“母亲何必再提旧事?”袁誉柏不耐地冷声道。
“那薛沁仪是什么好东西?”
见袁誉柏又敢反驳自己的话,袁母靠在描金引枕上,声音因怨恨而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