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商婉月在这个时候,得知袁母是因为子嗣的事情而发怒哭泣。
通常已经面红耳赤,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却还要强忍着委屈去安抚婆母。
然而,现在是不可能的了。
陈七七根本没看柳氏那唱作俱佳的表演。
她的目光缓慢地扫过屋内众人的面孔,最后落在主位上干嚎撒泼的袁老夫人身上。
目光轻蔑,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打量,就像在看一群上蹿下跳的猴子。
她们被陈七七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那伪善的笑容快要挂不住的时候。
陈七七终于开口了。
“劝?”
陈七七轻轻重复了一遍柳氏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
她的唇角勾起,笑容讥诮。
“大嫂这心操得可真宽。”
“操心婆母怒气伤身,操心二弟膝下荒凉。”
她的声音顿了顿,将目光停在柳氏的脸上,继续说了下去。
“就是不知大嫂这般忧心,可曾为你那常年在外奔波劳碌的夫君,添置过一二贴心良妾?毕竟呀……”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视线扫过柳氏瞬间僵硬的脸。
“袁家的门楣光耀,可不光指望袁誉柏这一房传宗接代。”
“大嫂如此贤惠,想必定是懂得有备无患,多子多福的道理。”
这话简直毒辣!
其他袁家的妯娌听了陈七七的话,与柳氏不合的早已拿起绣帕挡在嘴边偷笑了。
柳氏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接着又涨成猪肝色!
她万万没想到向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商婉月,竟敢当众如此刻薄地反击!
柳氏又羞又恼又惊又惧,嘴唇哆嗦着,指了陈七七半天,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