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婉月却软声劝止:“赵妈妈,别说了。”
“刚成婚就摆架子,反倒生分,这儿清静,我很喜欢。”
她怕给袁家添麻烦,因此一味地退让。
“您如此体贴周全,但愿袁家众人,能识得您这片苦心才好。”
她知道自己无法再多言,强行干预只会让夹在中间的公主更加难做。
商婉月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抬眼感激地看了赵尚宫一眼。
可不过一年,赵尚宫就突然病逝。
想来是袁誉柏觉得她太精明,碍了事,才暗中下手。
从此,商婉月在袁家彻底孤立无援。
陈七七看完她这一生,只觉憋闷。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商婉月又不是亡国公主,她是开国皇帝唯一的女儿!
就算她真把袁家上下杀个干净,乾元帝也只会拍手叫好,再替她收拾残局。
乾元帝给她兵权,给她尊荣,就是怕她受委屈。
他宁可女儿养得娇纵跋扈,也总比被人欺负来得强。
可商婉月却不懂。
她却把刀枪锁进柜里,一步步退让,直到无路可退。
乾元帝穷尽一生,豁出性命打拼。
就是为了将他唯一珍视的骨血,商婉月稳稳托举到云端之上,让她免受凡尘风霜之苦。
商婉月能理所应当地享受这天下最顶级的供奉与无上的尊荣。
怎么能落得那么一个憋屈的下场?!
陈七七想不通,也懒得再想。
既然她来了,有一个算一个,袁家还是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