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优雅地整理了下西装袖口，语气笃定。
“阳间有公务员，阴间自然也有正式编制。”
“像我们这样的阴差，就是地府直属的正式员工，绩效奖金、带薪休假、年终福利、殉职后优先投胎权，一样不少。”
殉职后优先投胎权是个什么鬼东西……
陈七七眨了眨眼思索着白无常所说的话，但很快又警惕了起来。
“等等，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当临时工吧？”
“怎么会？要想拿地府的编制，先攒功德值吧！”
黑无常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语气公事公办。
“陈小姐，地府编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你得先攒够功德值。”
陈七七挑眉。
“功德值？你们地府也搞KpI考核？”
白无常微笑点头：“不错，帮助亡魂消解怨气，化解因果，都能积累功德值，等功德值达标，你就能正式上岸，成为地府有编制的阴差。”
黑无常轻咳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泛着幽光的契约书。
“只要你攒够功德值上岸，就能获得地府阴差的正式编制，享受终身制待遇。”
“终身制？”
陈七七挑眉。
“确定不是合同工？试用期多久？转正考核标准是什么？”
白无常嘴角抽了抽，显然没料到她会问得这么细。
黑无常则镇定自若地翻开契约书，指着其中一行小字。
“试用期三个月，表现合格直接转正，享受正式阴差待遇，包括但不限于：自由穿梭阴阳两界、无限制寿命、地府内部购房优惠……”
陈七七眯眼盯着契约书，突然伸手打断。
“等等，这行字怎么这么小？”
她凑近一看，念道，“‘最终解释权归地府人事部所有’……啧，你们这合同套路挺深啊？”
黑无常干笑两声：“地府也是与时俱进的嘛……”
白无常适时补充：“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完成任务，我们保证给你落实编制，绝不画饼。”
陈七七抱臂思考片刻。
忽然咧嘴一笑：“行，这活儿我接了。”
“不过——”她竖起一根手指，“我要加一条补充协议。”
“什么？”
“如果你们违约，我就去天庭劳动仲裁委员会投诉。”
黑白无常：“……”
你知道天庭劳动仲裁委员会在哪儿嘛？你就投诉了……
“前提是你要先攒够功德值。”无奈扶额的黑无常不忘提醒陈七七道。
“知道了知道了，只要能上岸，当牛做马无所谓！”
陈七七摆了摆手。
黑无常翻开功德簿，指尖划过一行行泛着幽光的文字。
他慢悠悠道：“陈桃花的怨气值高达999点，属于三级怨魂。若能彻底化解，可获得300功德值。”
陈七七眼睛一亮：“300点？那积攒多少功德值才能上岸啊？”
这个可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黑无常摇头。
“地府编制需要功德值才能申请，你好好加油吧！”
陈七七：“……”
按照黑无常说的，那她不得超度起码34个冤魂才能上岸吗？
果然，上岸这件事不管放在哪里都是那么艰难。